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嗎?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想出這一口心中惡氣,必然要找到冤家對頭才行啊。我覺得用新戲蓋住老戲的辦法很好,過個一兩年大家都忘了,誰還會想起這事兒來。”
但是弘曆覺得一兩年時間太長了,他恨不得讓大家現在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把兄弟們請過來也就是看看大家的態度,也不指望大家真的為自己排憂解難,而是想證明自己心中的推想,看目前這幾個人的態度是和這件事沒關係的。他就打哈哈把這事兒給岔過去了。
大家也不是真心為了他出謀劃策,這種席面上沒有酒,大家吃了一肚子的豆腐,要散了的時候,弘曆突然說:“弘皙欺人太甚!”
弘晝和弘時對視,弘陽和弘杲對視。
弘曆看這幾個人都不說話,只能自己接著說:“他這人包藏禍心,再放任下去必出大禍,我是絕不會放過他的,各位兄弟請助我一臂之力。”
弘陽問:“怎麼這麼說?”
弘晝說:“五哥,這話可不能輕易說啊,傳出去就是大禍事。”聖祖的孫子在自相殘殺,這是能說的嗎?
弘曆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就是不想下場。
他哈哈一笑:“哎呀,剛才說著玩兒呢,別當真。”
大家哈哈笑起來,誰都沒再提。
當天夜裡弘皙從西邊看完幾個弟弟的園子後回自己家。此時天色全黑,他坐的是汽車,車子前進全靠前面懸掛的氣死風燈,這燈都是玻璃罩,照近處很亮,照遠處就顯得無能為力。車子在晚上走得慢,就是為了避免太快了撞到人。
這時候一顆石子被用彈弓射出來,穿透玻璃直接打中了和弘皙並排坐的太監頭上,這太監悶哼一聲歪了頭,當場氣絕。
弘皙的侍衛立即點起火把尋找刺客的蹤跡,然而周圍幾條街上都沒有人。周圍都是權貴家的園子,雖然牆高,只要身手靈活也是能翻進去,刺客必然是躲在了某處園子裡。
很快各個衙門來人,把此地圍得水洩不通。
一刻鐘後摺子到了雍正的寢宮,他帶著眼鏡讓蘇培盛挑亮燈光讀了起來。
讀完之後雍正眼角眉梢俱無表情。
進與退
弘暉陪著皇后吃完飯後準備回去,皇后拉著他囑咐了好一會。弘暉出了皇后的寢宮後想著去跟雍正說一聲再離開,不過想到這都是晚上了,自己一個成年皇子夜裡在皇父的園子裡逗留不去容易傳出閒話,也沒再去見他,直接出了圓明園。
他的車出了圓明園向東走,他的園子不大,和桂枝的園子距離比較近,因為修建的晚,比較靠近進城,從圓明園出來後要穿過一大片權貴們的別院才行。車隊慢慢的行駛出幾條街後就突然發現街面上的人多了起來。
有衙役攔著他們盤問,在得知這是大阿哥的車隊後,舒祿克騎著馬趕來,舒祿克上車後弘暉就問:“發生什麼大事了?竟然勞動姑父親自出來。”
舒祿克說:“二爺家的弘皙貝勒爺遇刺,他沒事兒,身邊的太監替他擋了一下,如今氣絕身亡。那刺客一擊不中已經逃走,奴才正在周圍檢視。”
行刺?
弘暉瞬間把心提了起來:“這西郊住了這麼多貴人,怎麼讓刺客摸進來了?”
弘暉開始擔憂起皇家和宗親的安危來。
他急切說:“很多年前姑媽遇刺,那是在去京城的路上,這次是讓人家摸到了鼻子下面,怎麼一年比一年差。”難不成日後要宵禁?白日對各處的街道也要更細緻的盤查。
舒祿克小聲說:“這不一樣,這次的刺客絕不是外人,此人對各處很熟悉,選的地方是十字街口,一擊不中必然躲在這十字街口的四處園子裡,奴才派人去這幾家詢問了,讓他們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