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罷了,家裡男人請人吃飯,一頓飯五兩銀子十兩銀子太常見了,所以我孃家早些年都是偷偷地領完糧食賣一部分,拿錢走關係去了。家裡人就只能吃雜糧,我又是個丫頭,就啃窩頭。再後來我長大了,為了讓我進宮,家裡才好米好面養著,那時候才知道吃白麵好米不喇嗓子。”
瑩瑩就好奇:“您進宮的時候就衝著當娘娘來的?”
“那時候宮裡不叫娘娘,叫福晉、庶福晉這些。一開始沒想著進宮攀龍附鳳,那不是有榮妃的例子在前嗎?榮妃就是包衣,她能生阿哥,一連生了幾個,別管活沒活,就問她生沒生吧,所以大家都起了心思。這是賭,成了自然千好萬好,不成不過是捨棄一個丫頭,又不會傷筋動骨。”瑩瑩嘿嘿笑笑,想問更細節的內容,看她笑得這麼猥瑣,烏雅氏在她肚皮上拍了一下:“正好今兒話趕話說到這裡了,我問你,你的終身大事怎麼辦?”
瑩瑩裝傻:“什麼怎麼辦?我有點瞌睡,祖母,咱們睡覺吧。”
她就要起來去洗漱,比烏雅氏一把摁在炕上:“你看上誰家的小夥子了?你要是臉皮薄不好說,我去找你額娘和你舅舅說,放心,保管讓你滿意。”
瑩瑩的臉皺巴巴的:“沒有。您頤養天年吧,別幹這種保媒的事兒,要不然明年我不來了。”
烏雅氏摁著她:“你怎麼想的?我跟你說,你還是要有個孩子的。”
“啊~”打了個哈欠,瑩瑩翻身背對著烏雅氏:“好睏啊,眼皮睜不開了,耳朵聽不見了,睡了睡了。”
烏雅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兔崽子!別在這裡睡,去躺床上去,這裡睡容易得風寒。”
瑩瑩答應一聲,翻身下炕趿拉著鞋跑去門口洗臉刷牙,刷牙還算認真,洗臉就跟小貓洗臉一樣,用毛巾在臉上擦了擦就完事兒了,高高興興地滾進床裡舒服地大喊一聲蓋上被子要睡覺。
烏雅氏只能由著她去,心裡想著這事兒和她說沒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這事兒還是要和她額娘說。
此時海棠準備明日和弘暉一起巡視京畿大營。往年這會兒都是十三阿哥去,去年是老六阿哥去,但是因為老六阿哥對軍事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所以今年換成了海棠。海棠覺得六哥不是不懂,八成是為了避嫌,所以今年拉著弘暉一起去。
她既然要去巡視京畿幾處大營,免不了要穿戎裝,此時傲霜鬥雪帶著兩個搬盔甲的女孩進來,這兩個女孩的年紀不大,還帶著嬰兒肥,叫做冰清玉潔。是傲霜鬥雪探親回來的路上撿到的一對雙胞胎棄兒,而撿到她們的地方就是一處庵堂附近。
傲霜鬥雪也去問過,但是那處庵堂裡面的尼姑似乎很不願說這事兒,問到孩子就態度惡劣把人趕出去了,也不知道這對女孩到底是尼姑的孩子還是住在庵堂的婦女的孩子。
而庵堂某些時候就是暗娼聚集的地方,名聲並不好,其中三姑六婆中種的三姑就有尼姑,三姑六婆一般不是什麼正面人物,輕則哄騙錢財偷盜財物,重則逼良為娼。所以傲霜鬥雪就帶她們回來收作徒弟,想讓她們給養老。
純白的盔甲被搬進來,海棠走近摸了摸,傲雪對著徒弟吩咐了幾句,沒一會又送來了一把佩刀。扎拉豐阿牽著安康進門,跟海棠說:“格格,這小祖宗不願意住自己的院子裡,讓她睡咱們院子裡吧?”
安康已經掙脫了瑪法的手跑來站在海棠身邊,看著盔甲忍不住啊了一聲,興奮地說:“正白旗!”
海棠把手放在她腦袋上揉揉,點頭說:“是啊,正白旗的盔甲。”
安康激動地左看右看,看了一圈非要拉著扎拉豐阿讓他把自己的腰帶解開,因為扎拉豐阿的腰帶是皮革的,她要把腰帶當成刀在屋子裡耍。
扎拉豐阿捂著腰帶讓人趕緊拿一條備用的給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