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只是你這急躁模樣比朕尤甚。”
弘暉立即接受批評,就說:“人家是早就發家了,不算孔子先師,他孔家以前也是權貴,從來都不是普通人家,這麼大一份家業傳承了兩千多年,能是咱們父子兩代人給刨根的嗎?必然要把百歲這一代人算上才能成事。”
雍正點頭,轉身和老六阿哥說:“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啊!”
老六阿哥都出了一身冷汗,他是真怕這對父子現在就出門去找儒家的麻煩。他聽了雍正的話,心裡仰天長嘯表面點頭說:“您說得對啊!”
雍正跟弘暉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光想是沒用的,要做,哪怕是做得不好也要先做,就算是做錯了日後找補也不能不做,所以今兒回去咱們爺倆先合計合計這事兒怎麼辦,先對科舉下手,今晚上咱們就拿出個章程來,你也別回你那園子了,晚上住朕寢宮,咱們爺倆也說說話。”
弘暉應了一聲。
老六阿哥把自己脖子扭回來,覺得自己的頸椎在咔嚓咔嚓響。
他這會想問問老額娘:我為什麼和他是兄弟?
然而這是真親兄弟,老六阿哥也不說什麼了,心想只能跟著幹了。
扎拉豐阿剛才是插不上話,這會能插也不想說了,他這會覺得不在官場挺好的,這樣的皇上真的難侍奉。
找到了新目標的雍正很高興:不是朕霸佔著這皇位不願意退,是朕還有沒做完的事兒,等朕把事兒做完了,把朝廷治理好了,就退位傳給兒子。
於是他興致勃勃,覺得整個人又充滿了活力,甚至有心情讓弘暉抱著裝魚食的罐子跟著他在魚池邊溜達。
偏偏老六阿哥家的魚都是家養的,一看到餵食的人站起來走了,就一股腦兒在水邊跟著遊了過去,雍正終於覺得遊園也有好玩的事兒,就開始遛魚,開始沿著水池走一路撒一路。
老六阿哥已經不考慮他扔那麼多魚食會不會撐死自己的魚了。
自從弘暉走後,蘇州的客棧和沒租出去的園子民宅都被海棠派人給租了下來,短租一個月。除了蘇州城內,城外的民宅也提前租下,打掃修繕,準備用來安置來討論新法的行會代表。
除了各個積極報名的行會和商會外,海棠還邀請了一些有名的大匠和一些行業裡的翹楚,這些有請柬的人一律安排在她租賃的園子里居住,其他人來的早了有客棧民居,來的晚了只能住城外的民宅。
八月底,江南案件已經結案,新派來的官員也已經熟悉了各處,開始為海棠分擔各種差事。十六阿哥也回來了,內務府該管的部分已經管完,他隨時可以回去交差,但是還想留在江南參與新商法的修改。
而目前最忙的人是弘陽,他來了之後直奔金陵,甚至都來不及給海棠請安,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處理這些富商的產業,在處理之前要先行墊付賠償。
因此現在他的差事進行到了拍賣這一環節。拍賣的地方就在金陵,不少沒被牽連到的商家準備把以前那些富商的產業都給吃下來,做顏料生意的想吃下印染工坊,做棉麻生意的想吃下做絲綢生意的鋪子。
此次公開拍賣的不少都是生意很好的店鋪,所以大家都覺得這次拍賣官府做的很公平,沒弄邊角料來糊弄大家。
弘晝因為是宗人府主官,也特意跑到金陵去圍觀拍賣,因為幾個月前兜底賠付的就有宗人府錢莊,所以這回拍賣的利潤有一部分是要分給這個錢莊的。換句話說,宗人府錢莊又躺著賺錢了。
連續幾天拍賣下來官府的各處差役都很疲憊,弘晝和弘陽也是一臉倦容,他們一起從衙門回織造府。織造府本來就有行宮屬性,早年康熙就在這裡住過幾次,所以兩人帶著太監和侍衛也住進來了。
弘晝就說:“今年能過個好年,今年分紅的時候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