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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臨近封筆,雍正又弄出一樁大事來。

他下旨改革科舉,科舉除了考文章外,在考試前會加試數學,藩語,化學,工學等一系列雜學,這些雜學成績優異者可直接補相應的缺。同時下旨,各地衙門負責錢糧刑名的師爺要朝廷任命,不再是縣令指定。

這聖旨一出,天下肯定震動,京城先炸了鍋。

官職本就是有數的,讓學雜學的分了去,讀書人得到的官職就少了。這些年來,新學,捐官,蔭官這些已經蠶食了讀書人的機會,現在又出現了一雜學,讀書人日後還有出頭的機會嗎?

官場裡面禮部翰林院的反應最大,這兩個衙門就是讀書人盤踞的地方。京城裡面不少等著考試的讀書人也開始四處串聯請願,這裡面江南的讀書人最多,江南畢竟文風濃厚,頻頻出神童,特別是明代,這裡的讀書人幾乎把持了朝堂,甚至如今出身江南的大員也有很多,比如張廷玉,他家就是江南的大地主,父子祖孫都是靠科舉出仕。

因為下半年江南頂尖的富商被處理了一波,導致今年江南富商在京城沒什麼存在感,這會就是想把關係維持下去找人遊說都沒機會,各個王府避著他們,擔心再被人寫在冊子上肆意點評。

這聖旨發下去後,雍正就正式封筆,開始享受生活,和年貴妃詩詞唱和去了。

然而京城裡面找關係走門路的更多了,扎拉豐阿和海棠從西郊回到王府,就聽放假的安康說:“外面不認識的人見天往咱們家送禮,管家都把家裡的侍衛和太監安排去了門上,看到那些來送禮的和人家撕巴一陣子把禮物推出去。昨日我和阿瑪額娘出門還聽見太監抱怨這差事撕爛他兩套衣服了。”

海棠說:“給他們賞些錢,讓他們趁著外面成衣鋪子沒關門趕緊買了穿上。”

現在外面的成衣生意也蒸蒸日上,就是簡陋版的縫紉機讓海棠看到一次吐槽一次,那玩意真的是傻大笨粗,然而造辦處太忙了,十一阿哥沒時間改良這玩意。

安康說:“阿瑪昨日賞他們了。”

安康昨日和她阿瑪額娘去佟家,佟家的鄂倫岱病了,夫妻兩個帶著孩子去探望。海棠就想打聽鄂倫岱的病情,問安康:“你外祖家老太爺身體如何?”

安康說:“我看著好著呢,就是得了風寒,能吃能喝,昨日一群人攔著他別喝酒,吃藥就不能喝酒,他不聽,非要拉著我阿瑪碰一盅,我兩個舅舅都沒攔住他。”

聽著確實還精神呢。

安康說:“我阿瑪回來在車上說太姥爺耳朵不行了,開始耳背了。”

海棠笑著問:“別是裝的吧,他不止一次裝耳背了。”

“我阿瑪說看著不像。”

海棠正想和孫女再說幾句,就看到扎拉豐阿從外面回來。安康高興地跑去拉著他的披風跟著進來,追著問帶好吃的回來了嗎?

扎拉豐阿在火盆上烤了烤手,把外面的披風脫了,跟海棠說:“孔家人進京了。”

安康問:“哪個孔家?”

海棠一聽就懂了:“自然是孔聖人家啊!”她問扎拉豐阿:“進京是為了什麼事兒?”

扎拉豐阿說:“自然是為了科舉的事兒來的,想上書給皇上。”

海棠哼了一聲,又問:“誰來了?是他們家的當家人嗎?”

扎拉豐阿搖頭:“不是當家的衍聖公,不過也是個有分量的主兒。”

安康看海棠態度冷淡,就問:“您不喜歡他們家?”

海棠點頭:“他家有一項咱們家都沒有的特權,那就是可以私設刑堂,隨意抓捕拷打百姓,不受律法責難。我不過是做了一任青海王,人家可是世襲的縣令,從唐朝開始,曲阜的縣令就是他們孔家人,對他們孔氏子弟也免除賦稅徭役,他們這些年繁衍生息,佔據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