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每個人見面也不敢多說,更不敢多走動,戰戰兢兢吃了早飯之後又被趕回帳篷裡。
曹雪芹躺在床上,腦子裡思緒翻飛。
像是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史書上會怎麼記載,大概會有四個字“弘皙謀逆”,是非曲直大概是不會寫的,畢竟要“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
後人就和這次謀逆案一樣,對很多事兒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時候他有個想法,不如把一些秘事寫下來,隱藏於字裡行間?
有了這個想法後他立即想到了這裡的代稱:鐵網山!
來過這裡的人必然知道這裡有鐵網,沒來過永遠不會知道。
想到這裡他開始壓抑自己的興奮勁頭不敢讓人知道,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愛乾的事兒!
外面帳殿裡面被護軍營團團圍住,弘陽拿著口供急匆匆地來了。弘暉在帳殿裡面和一些蒙古王公說話,目的是安撫這些王公,看到弘陽進來,這些人也知情識趣,紛紛起來告辭。
弘暉看著他們出去把臉上的笑容收了,問道:“他說什麼了?”這個“他”就是弘皙。弘皙雖然事先把私軍安插進來,但是比不過訓練有素的八旗精銳,更比不過護軍營,開了幾炮後被騎兵衝散就再也組織不起來,個個如沒頭蒼蠅一樣暈頭轉向。
雖然海棠一直嫌棄八旗,無論是步軍還是水軍,看完之後能讓她挑出一籮筐的毛病,但是就實際而言,這時候的八旗在東亞這地方還是相當能打的,加上滿餉的綠營,合在一起對周邊能做到輕鬆碾壓。
昨晚上本來就是精銳對上烏合之眾,而且還是以多打少,很快安康就在亂軍中抓住了弘皙,弘皙在跑的時候被安康騎馬追上一把薅到了馬背上,為了避免弘皙掙扎難以控制,安康還提著拳頭對著弘皙後腦勺上來了一拳。小姑娘力氣大,頭一次打人沒控制住,弘皙一直到次日天亮了才醒,醒來就頭暈噁心。
醒來後弘陽和弘杲去審問,現在弘陽才回來。
弘陽把口供給弘暉看,對弘暉說:“他不承認自己是主謀,只說自己是從犯,聽弘曆差遣。”
“哦?有證據嗎?”
弘陽說:“他既然說了怎麼沒證據?他的住處搜出弘曆的手書,您看看。”
弘暉接過來,看到上面以弘曆的口吻寫著將來事成,會效仿代善之事,給予弘皙三個兒子三個世襲罔替的王爵。除了筆跡一模一樣外,上面還蓋著弘曆的印章!
弘暉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蓋印?”
弘陽問:“您就說這封信看上去真不真吧?”
怎麼不真,就是弘曆自己都解釋不清他的印章怎麼就蓋在了這裡!
仿造出一模一樣的印章是很難的,特別是這些私人印章,刻印時候的力度會影響線條,線條有一點不一樣印出來的字型區別就很明顯,一般稱為印跡防偽。
弘暉說:“叫弘曆來。”
太監總管魚貴立即出去傳話,沒一會弘曆來了。
弘曆在來的路上非常鎮定,因為他事先向弘暉預警,心想著八成是要賞賜他,沒想到剛進門就是一群堂兄弟們坐著,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弘曙問:“弘曆,你的印章帶了嗎?”
“沒有,怎麼了?”
弘暉把手裡的信件遞給了弘昌,弘昌站起來遞給弘曆:“這是從弘皙處搜來的,你看看。”
弘曆一看就麻木了,沒想到上面是自己寫的字,他一目十行看完,再看落款,上面蓋著自己的印章!
“這……冤枉啊,這不是我!”
弘陽說:“五弟,聽弘皙的意思說不只是這一份證據,在他們家還有你給他寫的數封信以及向他提供銀錢來往的證據。”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