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來戶部請款,這不是浪費國帑嗎?如果因為堤壩不牢沖壞了民居淹死了百姓,海大人,你良心能安嗎?”
圍觀的一群少年和小孩子都看著顧琮:你好會扣帽子呀!
海望也生氣了:“你這是強詞奪理,我看就是你們想中飽私囊!就是海岸堤壩也沒有四萬兩銀子一里的!”
弘暉打斷他們:“這事兒先別吵,你們先去吃飯。朕讓人找工部尚書來評估這份圖紙,這事兒下午再說。”
兩人互相瞪著出門了。
圖紙到了老六阿哥手上,他在工部待了很長時間,看得懂圖紙,能估算出大概的造價,就說:“確實花不了四萬兩,甚至一萬都花不到。”
海棠說:“這件事要細查,顧琮新官上任,就是想撈錢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如果要查還要儘快,畢竟秋冬施工從容一些,如果春天施工,未必能應付黃河開凌和桃花汛。”
弘暉點頭:“這件事下午再說。”
他轉頭看這些孩子:“把你們的書都拿出來。二十五叔,你先來。”
二十五阿哥心裡哀號:明明百歲比自己年紀大,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打頭?就因為自己輩分高!
在弘暉檢查這群人作業的時候,海棠把排在後面幾位大臣的要奏的事情大概看了一下。
戶部尚書海望要奏的是給弘暉修陵寢的事兒,接下來就是李衛奏治理鹽政的六條事宜。
海棠跟嘉樂說:“你安排人給後面的大臣說清楚,下午再議,讓御膳房給他們安排的午飯豐盛一些,別拿大鍋飯糊弄人,這些人做大鍋飯向來是蘿蔔快了不洗泥,從來都是夾生飯。”
“誒,我記住了姑祖母,這會就去。”
下午安康沒課,帶著人坐車回家,回家就看到瑪法要出門。
她上前扯著扎拉豐阿:“你去哪兒?帶我一起啊!”
扎拉豐阿說:“小祖宗,這次去探病呢,人家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你別跟著去搗亂。”
“誰啊?”
“就是二等公年希堯。”
“哦,年娘娘的大哥啊!”
“是啊,快不行了,”扎拉豐阿說完嘆口氣:“瑪法估摸著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這麼嚴重!”
扎拉豐阿點頭:“他本來就身體不好,為了年羹堯的事兒沒少擔驚受怕,又為著年羹堯到處找人說情託關係,病情就越來越重了。你老實在家待著,你祖母和你阿瑪都覺得這幾天太閒,要給你找個嚴厲的師傅呢,你趁著有空先看看書,別到時候被師傅考糊了!”
“哦!”安康心想不讓自己閒一點!
然後就跑去找小弟弟玩耍去了。
月娥在忙,家裡雖然有管家和各級別的管事兒,但是這麼大的府邸,想運轉自如各處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月娥把小兒子塞給了安康,就說:“你帶著你弟弟玩兒吧,別讓他來煩我,我這正算賬呢,他在旁邊一直搗亂。”
安康就抱著弟弟回自己的院子裡玩兒。
“來,小胖子,姐姐和你玩過家家,我當師傅,你當學生,咱們玩過堂,不對,玩課堂好不好?”
“好。”
“那行,你坐好,姐姐開始你講和陵墓有關的知識。”
說完去把旁邊的畫板拖過來,拿了一張宣紙固定好,讓侍女磨墨,開始給弟弟講課了。
侍女小聲說:“郡主,講這個是不是不太吉利。”
“有什麼不吉利的!你別插嘴,影響我講課。”說完對著弟弟嚴肅地說:“來,小胖子,坐直了。咱們見天開始講‘陵’。”
永琦努力把自己的胖身體坐直了,讓自己看起來很認真。
“‘陵’大概用的時候就是兩種意思,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