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鞣皮那套辦法用到這裡,還被你們當寶貝一樣的藏著,說出去貽笑大方。”
曹寅說:“這是郡王吩咐的,別的倒是罷了,這秘方是不能說的。”
康熙哈哈笑:“罷了罷了,她年紀小沒見識,朕也不看了,免得跟著的這麼多人有人看透了你們的把戲,接下來呢?到了哪一步了?”
“下一步是搓條,搓條的時候要梳毛,光是梳毛的工序都有好幾道,您來這處看。”
曹寅帶著康熙到了另外一處一個大房子裡,這裡有幾臺木質包鐵皮的機器,在門口這裡有人把洗完烘乾曬乾的羊毛放到一個大斗裡,透過利用絞盤一條胳膊粗的毛繩出現,毛繩很長,沿著木杆組成的滑道被鐵梳不斷的梳理,在五六次梳理後,繩子慢慢的越來越細,最後變成了線被纏繞在木棒上成了一個紗錠。
曹寅在一邊介紹:“大斗裡出來的叫毛條,透過梳毛不斷牽拉,先是粗紗再是細紗,您看到的是粗紗,這幾日沒做細紗,西紗的紗線特別細。再下一步就是織布了。”
康熙很有興趣:“走,去看看,聽說是黃道婆織機改良的。”
曹寅說:“改動很大,幾乎是面目全非,您請。”
從織布的工坊出來後,康熙在馬車裡和曹寅說:“很不錯,朕今兒看完了,這比往日的織機快了不少,但這工坊還是太少了,儘快培養人手,到時候去北方建工坊。”
曹寅應了一聲是。
康熙說:“你的功勞朕都知道,去年郡王回京後就跟朕說起你來,說你在做織造的這些年召集了不少手藝精湛的匠人,朕今兒都看到了。一臺織機他們能做出上百種花色,朕看庫房豎著放的那些料子,花色各異琳琅滿目,很是高興,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曹寅趕緊說:“奴才不敢居功,有今日是您聖明燭照,是郡王奇思妙想,奴才也就是守本分而已。”
“好一句守本分,最難的是守本分啊!”康熙嘆口氣,不想再說這個,就問:“這工坊裡面皂已經掙錢了?”
曹寅趕緊搭話:“是,已經掙錢了,賬本都在,這半年有五六萬兩銀子了,這屬於一個細水長流的買賣,前幾個月知道的人少,這一兩個月有不少人打聽能出多少貨,想拉倒遠處販賣,要是能做成了這幾單生意,大概能攢下十萬兩左右吧。”
康熙點頭:“這就好,勇憲出發去青海前嚷嚷著現在還在賠本呢,弄的朕不好再開口帶布料回京城了。”
曹寅笑到:“預備著您要用,都準備好了,現在都能裝船。就是有件事……如今這工坊不知道該給戶部交稅還是個內務府交稅。”
曹寅一句話就能讓康熙明白這不是稅的問題,是內務府和戶部又在爭稅源了。以往都是內務府強勢,而且織造府就是內務府下轄的衙門,而這工坊是海棠的產業,海棠又是皇女,所以這稅銀和收入內務府都能沾。
然而四阿哥比內務府更強硬,內務府又不想舍了好處,自然和戶部一直拉扯。
今年是花錢的年份啊!
他就說:“這三年免稅,至於三年後再說。”
各心動
康熙八月回到京中,當時京中屬於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然而他剛回去就收到了太子身邊眼線的密報,太子親口對索額圖說:“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索額圖回應:“行大事”“早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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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如墜入冰窖!
這意思是太子等不及了,他不想做太子了,要與索額圖密謀篡位!
這已經不是將來能不能善待手足兄弟的問題了,而是連老阿瑪都要弒殺!
康熙呆愣了很久才有所反應,他的第一反應是:索額圖留不得了!
第二反應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