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趕緊靠近海棠耳邊簡短的講了皇父和太子的衝突,然後問:“太子是不是想對咱們下手?”
海棠思考了一下,接著給鹽寶刷牙,三兩下刷好了,用毛巾給鹽寶擦了擦嘴,鹽寶起來去喝水。
海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太子什麼都沒幹,你又何必庸人之擾。”
十四說:“他沒幹不是他不敢幹,八成是沒機會幹,萬一機會到他手裡呢?咱們難道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汗阿瑪那麼疼他,他就是把咱們屠戮乾淨,汗阿瑪也就是大哭一場並不會把他怎麼樣。”
“你想怎麼保護自己?我是說萬一他想屠戮咱們?”
十四有思考過:“自然是收攏忠心的奴才,日夜防範,到時候逃出去,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額娘呢?咱們都逃了,額娘怎麼辦?”
十四愁的皺眉。
海棠說:“太子沒打算對你我這些小蝦米動手!”
“姐你的意思?”
“向你我動手何必猶豫不決?他與咱們有幾分感情?殺你跟砍菜一樣,眼都不眨。他為什麼沒下手?缺機會?不見得,是猶豫不決,為什麼猶豫不決呢?”
因為汗阿瑪對他是真的好,他還是有幾分良心的!
“他有什麼機會?他壓根沒機會!”
“託合齊,就是他的機會!”
託合齊是十二阿哥的舅舅,卻是太子的死忠。
海棠接著說:“要不然汗阿瑪帶著他出來幹嘛?”說完跟十四說:“回去吧,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二哈是不會給你養的。”
十四知道“養二哈”是今日夜裡他來找姐姐的解釋,有人問起來就說他來抱那小崽子的,不會讓人往姐弟密談的事兒上想。
十四應了一聲,心情複雜的出門去了。
千隻羊
四阿哥的隔壁就是十四阿哥的院子,十四回去後,蘇培盛進來小聲跟四阿哥說:“聽說十四爺去纏著九格格了,想養二哈呢。”
四阿哥冷笑了一聲,就十四那沒了太監侍奉就能餓死自己的主兒,還想養寵物!餵飽他自己都費勁!
“他去沒用,十三去說不定有希望,他去了會被你九主子給趕出來。”
蘇培盛笑著說:“正是您說的那樣,被格格給送出來了,剛回來。”
四阿哥笑了一下低頭翻書。
蘇培盛開始給四阿哥收拾床鋪,收拾完了跟四阿哥說:“要不然明日您跟格格說一聲,奴才今日瞧著格格有幾分心動。”然後彎腰掰著指頭說:“皇上是不養狗的,太子爺大阿哥和格格到底是隔了一層,格格就是自己養也不會送給他們兩位。十三爺十四爺縱然和格格親密,到底年齡小,格格必然不放心,十五爺更別說了,年齡更小,說到底二哈最後該來咱們家。”
四阿哥就是這樣想的,就說:“話雖如此,不可急躁,而且那小崽子剛滿月,小乳牙都沒苞穀粒大,讓它再跟著鹽寶一陣子,等回到京中,那時候半大不大離了母獸能活著就領回家去。”
蘇培盛點點頭,往後退了兩步恭敬的說:“爺,奴才給您端洗腳水去。”
說著出去了,沒一會端著盆肩膀上搭著布巾進來伺候四阿哥洗腳。蘇培盛問:“明兒聽說各地官員要來覲見,您是穿官服還是常服?衣服鞋帽奴才早點給您備好。”
四阿哥想了想說:“穿常服,不用在王府待著,明日出去看看這大城做生意的多不多,蚊子再小也是肉,一丁點稅都不能丟!”
“您要在格格的地盤上收稅?別回頭格格再和您置氣。”蘇培盛一直不理解四阿哥的腦回路,就四爺這做派,六爺和九格格從不跟他臉紅那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十三爺能這麼貼心也是看在娘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