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鄂倫岱就當是放屁,全然不放在心上,其內心是滿意的。就說鄂倫岱:“這點給人家潑髒水的鬼魅伎倆別用,用了旁人看不起你,男子漢大丈夫就該用陽謀,行堂皇之策。以為你在青海有點長進,還是這模樣,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鄂倫岱還在掙扎,跟佟國綱說:“對別人自然是要用堂皇之策,對小人就該用小人伎倆,你以為你是個爺?我看比那市井無賴也沒好到哪兒去,你別不認,我這行事規矩是你從跟前學來的!”
這點佟國綱真的不認!他們佟家富貴好幾代人了,早先明朝的時候就是富貴人家,家裡孩子的教養在當年都已經是當大事兒辦了,鄂倫岱這樣混不吝的才不像是佟家人!
關於教養這件事兩人開始對罵,罵人的重點在於誰才不是人。然後鄂倫岱在不斷地掙扎彈跳中磨破了繩子,和他阿瑪現場來了一段全武行,人家說拳怕少壯,佟國綱最終沒打過鄂倫岱,但是父子都掛彩了。佟國維是真沒法子,再次祭出“求皇上”大法,佟國維父子把佟國綱父子送到乾清宮。
佟國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奴才是真沒法子了,鄂倫岱和父親動手,這真的沒法管教了。”
要是普通官員被人因為和老父親“切磋”揭發出來,早幾百年身上的官職被一擼到底成白板了,但是佟家人例外。
康熙長長地嘆口氣:“朕年輕的時候就給你們父子斷官司,朕都一把年紀了,孫輩都要成親再有孩子了,你們還這個樣子,讓朕怎麼說你們!”
鄂倫岱在書房的地毯上坐著,哼了一聲,不屑之意昭然若揭。
佟國綱坐在一邊跟康熙說:“此乃是逆子,奴才早晚殺了他。”
這話康熙都不信,想和舅舅說“他第一回和你動手的時候你就這麼說,到如今了多少年了,只見過你給他謀劃,沒見過你真要殺了他”。
康熙也不想跟他們父子計較這個了,跟鄂倫岱說:“你比別人有福氣多了,朕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老父親如今還能和你動手,這是還有力氣,身體還好,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要珍惜才是。”
鄂倫岱冷笑一聲,笑話這位坐在皇位上的表兄弟自己家的事兒都弄不明白,還在這裡整得跟明白人一樣!
放在以往他高低諷刺康熙幾句,但是畢竟在外面當官的時間久了,圓滑了些,就說了一句:“您勸勸您舅舅,他只要在一些事兒上順著奴才,奴才日後不和他犟了。只要奴才得償所願了,他要是再動手揍人,奴才保證不跑不還手,打死打殘隨他的心意。”
佟國綱大喊:“逆子,你死了這條心吧!”
鄂倫岱針鋒相對:“除非你弄死我,將來我揚了你那心頭肉!”
佟國綱還想動手被佟國維趕緊拉著。
康熙都沒辦法了,為難地搓了搓臉。然後他用了一個拖字訣,自從他開始用這一招後發現這一招挺好用的,也不管拖下去的結果如何,先拖著。
他就說:“鄂倫岱,你不是說你日後當家了再去刨祖墳嗎?現在別刨了,留著日後吧。”
佟國綱立即站起來,氣得呼吸都粗了,這要是普通外甥他做舅舅的少不得要教訓一番。康熙安撫他說:“這事兒先放著,放著,日後再說。”然後跟鄂倫岱說:“你別鬧了,明日班布拉要去察哈爾,你跟著一起去。”
鄂倫岱問:“憑什麼讓奴才去?奴才剛回來,就是一頭爐拉了那麼久的磨是不是也該緩口氣歇一歇喂點水?奴才這口氣沒緩過來呢,您就是用人也不是這麼用的!”他看看佟國綱,瞬間恍然大悟:“哦,為了您這老舅舅,您就把奴才往死裡用是不是?擔心奴才再和他打起來是不是?”
就是這意思!
康熙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你要是不去也行,回頭這火器營交給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