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主意也忘了,專心在一邊侍奉皇父。
各部的王公對班布拉真實身份心知肚明,但是言談裡面要稱呼她的官方身份,官方身份是科爾沁的貝勒,大家聊天的時候壓根不提科爾沁,在康熙跟前把班布拉貝勒誇的天花亂墜,說皇上會教孩子,又說這是得祖宗保佑。
康熙聽人家誇海棠一臉笑容,也順著人家的誇讚指著場上出色的孩子誇一誇。
這幾日該辦的事兒也辦完了,康熙就帶著這些蒙古王公們曬著太陽,看著海棠組織了好幾場叼羊比賽。別看她小,人家居中主持,每場結束後下場裁判,這些孩子們都是服氣的,覺得她為人公正溫和,在她跟前無人不恭敬。
直到黃昏到來氣溫降低大家才散了,康熙帶著大阿哥和海棠回去吃飯。
屋子裡火炕燒的旺,大阿哥和海棠都脫了大衣服摘了帽子吃晚飯。
康熙伸手摸了摸海棠毛絨絨的小腦袋,因為戴帽子,海棠有一段日子沒剃頭了。大阿哥說:“九妹和四弟一樣,都是捲髮。”
海棠伸手摸摸自然捲,可惜這時候的人欣賞不來捲髮的美,要不然她天天披散著頭髮,這天然的捲毛比人家店裡燙的好太多了。
這時候梁九功進來跟康熙稟告說:“札薩克圖汗部使者求見。”
康熙聽了挑了一下眉毛。
他對著大阿哥和海棠說:“你們先回去睡吧。”
海棠和大阿哥領旨,穿上衣服帶上帽子出門了。
在門口的陰影裡站著一個人,因為天黑了看不清整個人,海棠瞄了一眼就走。
如今準噶爾東擴,喀爾喀四部是噶爾丹下一步的目標,又因為四部彼此有矛盾,噶爾丹利用其中的矛盾想要插手,一直表示要去調停,去年積極調停的時候被土謝圖汗部給頂了回去。
但是噶爾丹因為做過活、、、佛,對著土謝圖汗部的大喇嘛一頓斥責,面斥大喇嘛對他不敬,算是把面子兜住了。而土謝圖汗部在理藩院的調停下還是和札薩克圖汗部發生矛盾。屬於既不給噶爾丹面子也不給康熙面子,生生把自己送到了風口浪尖。
使者進入房間,對康熙行大禮。康熙不知道他是四部中哪一部的使者,因為搜身過了,也不擔心對方刺殺,就直接召見了他。
這使者屬於悄悄的覲見,沒驚動什麼人,來這兒只為驗證一件事。他五體投地趴在地上說:“我主願意迎皇九女為可敦。”
康熙瞬間知道這人不是所謂的喀爾喀部的使者了。
他冷笑了一聲,“你主素有大志,豈是朕嫁一女能平息的?”
使者又說:“我主有一女,慧而美,願送她到您左右侍奉。”
康熙說:“不必再試探什麼,回去吧。”
使者再次行大禮,很恭敬的退了出去。
康熙晚上坐了很久。
海棠回到了屋子裡,包嬤嬤已經收拾好了,海棠坐在床上抓了抓頭髮,嘆口氣:“唉,都十多天沒洗澡了。”
包嬤嬤說:“天冷,您別洗了,萬一得了風寒怎麼辦?您早點睡吧。”
海棠玩了一天,也累了,脖子上掛著銅哨子躺進了被窩裡。
她處在那種很困卻睡不著的狀態裡,跟睡在一邊小床上的包嬤嬤問:“喀爾喀蒙古在哪兒?我還沒去過呢。”
包嬤嬤快睡著了:“那是以前匈奴右賢王駐紮的地方。”
“真的嗎?”
“聽人說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呢。”
海棠就在被窩裡遙想衛霍,封狼居胥這種美事兒是很多人的人生目標啊。她握著銅哨想:今兒不知道能不能夢到衛青霍去病。
可惜一夜無夢,早上出發的時候,海棠在康熙的車裡,把腦袋伸出視窗看著巴林部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