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叫屈:“不敢,您可不能冤枉奴才。”
實在是江南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文風濃厚,他是想勸勸這牛脾氣的主子對江南的官兒溫和些,回頭讓他們在江南給主子吹一波功績,自家主子是真的有功勞的,但是這年頭沒人吹大法螺誰知道她有功勞啊!李煦在江南很有名,是出名的及時雨,有難的求到門上無有不幫的,人稱“李佛”。
這時候門口的侍女進來通報,剛才要召見的包衣來了。
海棠讓自己的太監把剛才的批條拿出來,囑咐他們兩個:“你們多帶人,明日就出門,去太僕寺旗左翼馬場,找太僕寺的人交接,挑選好馬一萬兩千匹看管起來,別讓其他王府給咱們拉走了,明年有用。”
七阿哥說:“找馬場的主管老竇,就說奉我的命,讓他把我打招呼留著的一萬匹給你們。”
說著跟杜富貴說:“拿紙筆來,我寫個條子。”
杜富貴趕緊去門口讓人去賬房拿現成的,要不然又要磨墨,特別費事。
七阿哥寫了條子給了花善,又囑咐了幾句。海棠打發他們下去,和杜富貴吩咐了一番,打算和七哥回去。
兩人剛起來還沒邁步,門口的人進來稟告,說蘇州織造李煦來拜見小主子,就在門口。
杜富貴立即叫起來:“這跟奴才沒關係啊,奴才真和他沒來往,更沒亂傳訊息。”
人都堵門口了,海棠也不急著走了,跟七阿哥說:“七哥,要不再遲一會回去?”
七阿哥也想看看李煦唱什麼戲呢,就說:“聽妹妹的?”
李煦進門就看到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好幾年沒見,他印象裡的海棠還是那個胖乎乎的女童,如今看著不變化很大,趕緊上前請安。
請安後對著旁邊的七阿哥說:“奴才給扎爺請安,聽說主子爺回頭要封扎爺為公爺,奴才先賀您了。”
他說話的時候喜氣洋洋,海棠實在繃不住笑了出來。
杜富貴很嫌棄的說:“李大人,認錯人啦,這是七爺,七爺今兒和郡王順路,特意來坐一會。”
七阿哥看李煦立即大禮賠罪就說:“罷了罷了,你在暢春園做總管是好幾年前,這時候不認得也說的過去。”
李煦聽了瞬間把心提起來了,七阿哥無論有意無意,這話都不是什麼好話,他乃是皇家的奴才,無論他自認為還是在別人看來都是混的好的天子家奴,家奴不認識小主子,這傳出去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就不是好事。
他立即小心殷勤的應付著眼下的局面。
海棠跟杜富貴說:“來者是客,給李大人上茶。”
李煦立即站起來說:“不敢不敢,奴才是給您和七爺請安來了。”
海棠說:“你坐啊,沒想到本王和扎拉豐阿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知道的還不少呢。”
康熙的打算是成親後給扎拉豐阿一個公爵的爵位,這爵位是為了讓他在外行走有個身份,並不能傳給兒子。要是海棠去了青海,扎拉豐阿就去青海陪伴,要是海棠在京城,扎拉豐阿就以侍衛的身份在乾清宮聽用。這是對扎拉豐阿的安排,康熙對他表現的足夠重視卻不重用。
目前來說,這種安排是保密的,知道的人不多。甚至有些皇子也不知道。這就是海棠好奇的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煦這訊息是從曹寅那裡知道的,曹寅是聽康熙說的。
康熙和曹寅的關係不止是君臣,還要些朋友的情誼在裡面。康熙前幾日見到曹寅後說完公事就說了些私事,曹寅有女兒,康熙也有女兒,曹寅發愁女兒將來找個什麼樣的夫婿,康熙是有了好幾個女婿了。
他就忍不住對這些女婿一個個點評一番。不可避免的說到了扎拉豐阿身上,海棠的婚姻有太多的例外,所以康熙說的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