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說了。唉!”
費揚古強調:“王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孫兒知道,孫兒寧肯痛苦也不願意冷漠的過完一天又一天。”
費揚古知道他是鐵了心了,就說:“你歇著吧,明日皇上問起來我也只有謝恩的份了。”
費揚古出了門,扎拉豐阿覺得對不起祖父,趕緊跟在後面,費揚古走了幾步,就說:“回去吧,早點歇著吧。”
覺羅氏看著他回來,立即問:“怎麼樣?你們祖孫怎麼說的?”
“孩子不想留在家裡了,養了這麼多年的孫子,往後不是自家人了!”費揚古心裡不好受。
覺羅氏看他難過,想了想就勸他:“你也別難受,這事兒要往好處想?”
“有什麼好處?我是沒從裡面看到好處。”
“好處就是……往後他們有了孩子,難道你帶著小世子騎馬射箭皇家的人能不同意?”
這是好處嗎?!
“你想的好!”費揚古哼了一聲:“我要活到那時候才行,再說了,到時候世子爺是主子,我是奴才,我見到了還要給那小東西請安,我還是留在京城吧,在別院住著,眼不見心不煩。”
覺羅氏就說:“好處不就是扎拉豐阿的孩子不是奴才,也是個爺了。”
費揚古沒說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罷了罷了,很多事兒都是無能為力的,費揚古小時候就知道。
當年董鄂妃受寵的時候,他年紀還不大,那時候就覺得姐姐和全家是驚濤駭浪裡面的一隻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現在雖然家族不是這隻小船了,但是扎拉豐阿變成了當初的那隻小船。
王府不是好地方啊!
費揚古一晚上沒睡著,第一天要去宮裡,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辰泰跑來勸他被他黑著臉罵走了。
摸黑去暢春園參加朝會,不少人看他回來了紛紛打招呼,那些同樣有爵位的權貴,比如彭春、阿靈阿都來相見,一些昔日的同袍也來說話。出乎費揚古意料的是佟家兄弟也來了。
佟國維就打了個招呼,而佟國綱很熱情,再三謝了費揚古對鄂倫岱的照顧,佟國綱拉著費揚古的手,一副家醜不好多揚的表情,跟費揚古說:“那逆子的脾氣費公爺也是知道的,跟我就過不去,跟他共事不知道要受他多少氣,多謝您包涵他。”
費揚古再三說鄂倫岱人不錯,順便恭維了一下佟家的教養。
等大朝會開始,大家各自站位,排班進了九經三事殿。
今日朝上撕逼的風暴中心是于成龍!
康熙朝有兩位於成龍,大於成龍已經去世了,現在這位是小於成龍,兩位都是美名傳世的官員。
大於成龍是漢人,明朝萬曆年間參加科舉,當時一十一歲,主考官徇私舞弊,他很氣憤,放棄科舉回老家去了。明末社會動盪,他父兄接連病逝,在照顧了父兄最後一程後才出來科舉,那時候已經是清朝了,此時他已經四十四歲。
小於成龍則是漢軍旗人,在大於成龍五十多歲當黃州知州的時候,小於成龍在他手下做事,對於這個和自己重名的後輩,大於成龍多有提拔,後來又向康熙舉薦,可以說大於成龍對小於成龍有知遇之恩。
今日大家撕小於成龍,是因為京畿渾河在年初氾濫,一月初,康熙帶著太子,三阿哥和四阿哥去巡視渾河,檢視受災區域,又調撥京城糧草賑災,前後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兩天剛從京畿回來。渾河氾濫就要找河道衙門問責,如今河道衙門的總督就是小於成龍。
今日撕他的理由除了他沒治理好河道之外,就是他幾年前上摺子誣告前河道總督靳輔!
不是大家好心為去世幾年的前河道總督靳輔昭雪,而是這是攻擊于成龍的一個靶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