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看到了,大家一看,都說這傻子打死人了。死者家屬去報官,這事兒就是傻子無緣無故打死了人,官府認定這是傻子,交給其父母嚴加看管,判定傻子這家對死者家裡賠償。這賠償很重,算得上是傾家蕩產。
然而刺客的父母是寧可要家產也不要傻子,對官府說殺人償命,讓傻兒子償命。
官府後來說,那倒黴的死者是家裡的頂樑柱,上有老父母,下有幾個孩兒要養育。如果傻子要償命,也要分一半的家產給死者家裡。結果傻子在死者家裡暴斃了,傻子的家屬也就是刺客的父母說這是償命了,一分錢不出。官府後來查明傻子是走到死者家裡毒發死亡,強逼著刺客家裡分了一半的家產賠償了死者。
經過這件事,刺客一家在鄉親們的指指點點裡過日子,他父親先去世,她母親沒幾年也去世,他自己不會治家,又因為日漸家貧名聲不好討不上媳婦。時常對官府辱罵,後來酒後又揚言說要殺當初判案的縣官,被人舉報到官府,然後這刺客就飛快的賣了家產出逃再也沒回去過。”
德妃問:“你說了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六阿哥問:“這刺客後來呢?”
四阿哥說:“這刺客後來的事兒查不到了,沒證據證明他不是反賊,也沒證據證明他就是反賊!從刺客身上查沒線索了,現如今別的線索也沒有了。兒子說,如今刑部往下查不動了。”
德妃就說:“一群大老爺們沒一個有用的!枝枝你來說,你四哥講了這麼多對你有用沒用?你想想。”
桂枝說:“就因為什麼線索都沒有了,這才證明他不是反賊!刺客要是從外地來,一路上住店難道就沒人見過他?反賊要是潛在京城,難道沒有正經的營生,沒營生他吃什麼喝什麼?難道沒有左鄰右舍?既然潛著了,那為何這時候刺殺姐姐?
姐姐來往京城的日子多著呢,隨時都能刺殺。要是反賊,湊著這個時間刺殺在自盡的時候該大喊權貴的名字或者喊一些引著大家往報復的方面想的話,再或者面朝北方對著煤山的歪脖子樹磕頭盡一個遺民最後的禮節。
這人什模樣?死的時候是面黃肌瘦還是吃的飽飯?以前判案的縣令如何了?他家裡有沒遭遇什變故?”
六阿哥看過死者,就說:“不是面黃肌肉,相反是肌骨瑩潤。也就是不缺吃喝不為飯菜犯愁。”
四阿哥說:“那縣令後來官場不如意加上年紀大,辭官回鄉,過了七八年去世,子孫如今在老家耕讀,沒什麼大變故。”
桂枝想了想,就說:“這人拳腳好,他連射了十箭,力道穿透了馬車的壁板,卻沒給馬車裡的人留下大傷。此人不擅長用弩弓,拳腳好,不缺吃喝,但是又沒有在京城裡留下痕跡,客棧掌櫃小二不認得他,對他沒印象……此人是某處別院的護院,有妻兒在主家手裡才不得不自盡。
他當差的地方就在城外的別院,城外不如城裡繁華,偶爾歇息也無處可去或者說周圍都是貴人,免得出門衝撞了貴人給主家惹麻煩。
這別院就在西郊,此人也不是埋伏在那裡,是得知姐姐出門了才出來刺殺。這處別院就在回程的路兩邊!
從他們不出門怕給主家惹麻煩看來,這別院不是京城一等一的權貴,是有錢官職不高底子不硬,也不全對,除了上述外,一等一的門第怕引人注目這一條也算上。
按照我剛才說的,你們查,先敲山震虎,只要你們查西郊的別院,馬上就有人推替死鬼出來!並且把證據都準備齊全呈現到刑部,讓刑部只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順著這線索抓到替死鬼。
只能查到這個替死鬼,背後是查不出來的,因為所有罪孽這替死鬼扛了。”
六阿哥問:“背後人真的查不出來?”
桂枝搖頭:“查不出來,這些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