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就拿東珠來說,每年採東珠的時間是四月,京城的四月溫暖舒適,關外的四月還寒風撲面,江水冰冷刺骨,誰願意這時候下水?可是東珠越採越少,按照內務府的要求,也不至於二三十年把東珠給採沒了,你說東珠沒了是怎麼回事?”
四阿哥說:“自然是有人藉著內務府的名義大肆採撈東珠。”
“對啊,內務府要一百顆珠子,他們敢撈出來一萬顆,去掉有瑕疵的,不圓的,哪怕有兩百顆極品能上交,他們還不滿足,催各旗的珠軒接著採珠,私下賣出去一顆就是天價,這事兒是能說的嗎?這不就是把柄嗎?
現在是清查田畝,到了關外要是留守的八旗跟你妹妹說每年上交的珠子數目不對,你妹妹會不會查打牲烏拉總管衙門的賬目。小主子看看自家的賬本怎麼了,打牲烏拉總管衙門就那麼幹淨嗎?珠子是誰賣的?誰買的?人參鹿茸又賣給誰了?一旦東窗事發,又有多少腦袋落地?這其中算計你想想吧。”
四阿哥沒說話。
康熙站起來準備回去休息,四阿哥看他快出門了立即站起來追上去:“汗阿瑪,關外乃是龍興之地,再這麼糜爛下去可怎麼辦?”
康熙不覺得糜爛,相反打牲烏拉總管衙門和江南織造衙門一樣,對於穩定當地有很大的作用,壞的是官員不是衙門,這批官員不行換一批就行了。
他問四阿哥:“你想怎麼辦?”
四阿哥說:“兒子去查,看看哪個王八蛋有見不得人的把柄想藏嚴實了,兒子必要把關外官場和各處公私產業給釐清。”
這個犟脾氣啊!
康熙看著他,心裡想的很多:想想海棠也有一股子“你不讓我幹我偏要幹”的勁頭,再想想德妃,再想想自己。德妃是公認的圓滑,自己雖然現在是知難不上,但是大事上不糊塗,從除鰲拜、平三藩、征討準噶爾部這些事兒看,這犟脾氣是隨了自己的。
他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覺得四阿哥這脾氣類父。就說:“你既然想去就去吧,人心險惡,照顧好你自己。朕再給你調撥金銀,你順便把你妹妹的公主府蓋了。”
“啊?”
“今兒朕發明旨,把十二格格下降到了寧古塔富察家。”
“哦,”四阿哥不意外,就問:“這府邸蓋在哪兒?是盛京?還是寧古塔?”
康熙說:“盛京吧,寧古塔到底苦寒了些。”
第二天海棠去郎惠園看扎拉豐阿。
扎拉豐阿已經起床走動了。
看到海棠來了,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海棠心想:這是怎麼了?
就說:“今兒天氣好,咱們去園子裡走走吧,你能走吧?”
扎拉豐阿更生氣了:“格格來了就不先問問奴才怎麼樣了?就不先問問奴才怎麼不在床上趴著了?就不問問這幾日飲食如何?胃口好不好?”
海棠:“……有人跟我說啊,我知道還問什麼!”
扎拉豐阿更生氣了:“有人跟您說是您私下關心奴才,您當面問是當面關心奴才。您不說奴才怎麼知道您是在關心奴才!還是說您根本就不關心奴才!”
海棠被這一圈關心不關心給弄的腦袋懵圈。
下意識的說:“你也沒問我最近好不好,你也不關心我!”
她美滋滋的想: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扎拉豐阿問:“您也受傷了?奴才是受傷了!”能一樣嗎?
行叭!
海棠立即敗下陣來,擺上噓寒問暖的模樣:“扎爺坐,不不不,扎爺歪著,別碰著傷口了。扎爺最近胃口可好?最近心裡鬱悶嗎?要不要陪著扎爺逛逛?”
扎拉豐阿高冷了的哼了一聲,開始告十四的狀:“別的倒也罷了,就是十四爺這幾日頻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