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一把手,可是對內務府的下屬衙門有的時候也覺得無從下手。
海棠就覺得有些人腦子就有病:“要按這個說法,青海某個縣衙門有人貪錢了,合著錯都在我身上,是這個意思吧?就算是我沒見到錢,我不知道,我沒參與,到最後我也要跟著一塊頂罪?這沒道理呀!我又不是他直屬上官!失察這罪名也扣不到我頭上啊!內務府的人貪了銀子和他黑龍江將軍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裡,海棠問:“有證據嗎?”
扎拉豐阿說:“御史參人講什麼證據?人家是風聞奏事!”所謂“風聞奏事”,就是根據傳聞不必拿出真憑實據。
海棠搖頭:“我這兩天約了火器營的佟公爺,打算和老將軍一起去實驗新火器呢,看來這事兒這幾日辦不了了。”
扎拉豐阿問:“老將軍是舒祿克的祖父,您不幫忙?”
海棠端著杯子喝茶:“幫什麼忙,有富察家的人呢。馬齊他們兄弟這些日子忙前忙後,就差把舒祿克寫到他們家的族譜裡去了,和你與六哥的哥們額爾赫比比,比親人還親人。馬齊他們家要是沒兩把刷子怎麼在朝堂上混,老將軍不會攤上事兒的。”
扎拉豐阿搖頭:“這可未必。”
“嗯?扎扎你不老實,你話沒說完!”
扎拉豐阿趕緊捂著她的嘴:“格格你別亂叫,有話回去說,隔壁是皇上書房,讓他老人家聽見了怎麼辦?奴才的小命還要不要。”
“不就是叫了你一句扎扎嗎?真會給自己添戲,快說怎麼回事。”
“那御史是佟家二房的人,聽說……是聽說的……佟家在關外的族人和老將軍有點不對付,具體的不清楚。不過,奴才覺得,這肯定是舜安顏妒忌舒祿克。”
海棠覺得扎拉豐阿腦子裡戲太多。
“國之大事豈能兒戲!薩布素是誰?黑龍江將軍!扳倒他在關外是大事,舜安顏有這本事?有這本事在鑾儀衛當什麼差啊!”
扎拉豐阿站起來說:“這事兒啊,等著看吧,反正奴才看著佟家走了一步臭棋。您忙吧,奴才要是再坐下去人家都要說閒話了。”
說完退了出去。
海棠想了想,叫外面的太監,吩咐說:“佟公爺來了叫本王。”
小李子問:“您說的是哪位公爺?”
“佟國綱佟大公爺。”
沒一會小李子進來,跟海棠說:“火器營的佟公爺來覲見皇上了。”
海棠正和步兵統領衙門的官員說話,對小李子說:“你出去等著,公爺出來了幫本王攔一下,請他等一等。”
小李子出去了,海棠接著和這些官員說話。
其中一個官員說:“奴才們俱感恩格格提攜,回頭您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衙門上下不敢不聽。”
另外一個說:“奴才等身在此職,不敢與諸王結交,今日借繳令向您言說,日後並非是目空無人怠慢格格,實在是身不由己。”
海棠點頭,兩個人站起來拿著冊子退了出去。
沒一會小李子請了佟國綱進來,看到這裡的書籍裝進了箱子裡,就問海棠:“您這是要搬走?”海棠正打包書籍,就說:“事兒辦完了,自然是要撤的。”
佟國綱笑著說:“郡王雷厲風行,三個月把事兒辦完了,奴才實在佩服。”
“哪裡能和您比,請坐。今兒是為了新火器的事兒和您聊聊,薩布素老將軍最近麻煩,纏身試驗新火器的事兒要往後推嗎?”
“自然是不推的,都是安排好的,後幾日還有別的事兒,一旦退了,就沒時候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著看上去十分不愉,隨後就說:“薩布素老將軍的事兒本就是捕風作影,算不得什麼,剛才奴才和皇上講了,參老將軍這事兒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