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這小金爺榆木腦袋:“自然是這裡面有好處啊!您覺得花錢了,可是有些東西是花錢都換不來的,那些人為什麼歡喜地把自家的園子讓出來?為什麼湊錢留皇上?這裡面的好處自然是比銀子重要,您這腦子還沒轉過來?”
海棠真的不理解。
喬大公子用粵語說:“撲街仔,你這腦子是怎麼賺到錢的!”
喬老爺立即在兒子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海棠聽懂了“撲街仔”,後面的沒聽懂,趕緊攔著:“別打他,我是真的不知道。”
喬老爺就要解釋,這時候外面賬房們進來,已經對完賬了。
兩家就開始移交銀子,順便說起去年放印子錢的事兒來,喬老爺如今提起來都後怕:“其中一家銀莊我還去存過銀子呢,還是那句話,拿到了銀票趕緊取出來,別放在裡面,要不然有一日取不出來了哭都沒地方啊!”
喬大公子就跟海棠說:“喏,接待皇上其中一個好處就是銀莊吃官司的時候能在一堆的債主裡面殺出重圍,跟官府說‘皇上住過我們家’,官府給不給這個面子?會不會優先償付?這裡面是不是好處多得是啊!”
海棠點點頭。
喬大公子就說:“你背靠著王府好做生意,多少人獻上一半家產找靠山就是為了這些,其中的辛酸你不知道啦,你的靠山硬的很啦。”
海棠沒話可說,越發覺得自己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雙方約定了明日一起看戲,海棠送他們父子上車,還在迷茫。
她還是覺得招待皇帝是一件賠本的買賣,她想了一晚上沒把裡面的事兒給想明白,看來要找個精通這些的人來拆解分析了。
思轉變
因為海棠對外宣佈自己是得了風寒留在王府養病,也不參加幾位哥哥家的宴席,幾位福晉跟著丈夫回京城擺宴,少不了要來王府看望海棠。
而且她養病的訊息傳出去後各路人馬都要來關心一下,比如孫嬤嬤為首的這些親近下人,比如門下官員內眷這樣的臣屬,比如扎拉豐阿祖母這樣的親戚。
對於下面的人海棠不見就不見了,扎拉豐阿的祖母也能應付過去,各位嫂子是攔不住的,海棠就只能往後推,說是讓幾位嫂子忙完了再來,別誤了各家的大事兒,再三推辭感謝,把太后都抬出來了,說太后不許她見客,要好好養養。
這話能糊弄別人,親哥親嫂子是瞞不住的,晚上擦著天黑,六阿哥帶著六福晉來了,兩家住得也近,六阿哥家的前門對著的是海棠家的後門,走幾步就到了。
所以夫妻兩口子帶著下人提著燈籠溜達著進來,路過一處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前面侍女已經提著燈籠走過去,鹽寶在黑暗的環境裡猛地跳出來攔著路。
六阿哥雖然在走路,腦子裡想著事兒,心不在焉地看到一個怪物眼神發藍突然冒出來,他大喝一聲“啊”跳起來抱起六福晉狂奔。
“汪~”
嬤嬤宮女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六阿哥狂奔,趙有福大喊:“爺,您別跑,那是狗。”說著追了過去。
六福晉伸手拍六阿哥:“爺,你這是怎麼了?”
六阿哥也反應過來了,腳步就慢了下來,趙有福趕緊追上去拉著六阿哥的胳膊:“六爺,那是格格養的大狗!”
鹽寶顛顛地跑過去,尾巴愉悅地搖著,在燈光下歪著腦袋,“汪~”。
六阿哥大鬆一口氣,手腳軟塌塌地放六福晉下來,還吆喝著:“扶著點福晉,別讓福晉摔了。”
嬤嬤們七手八腳的扶著六福晉站好,等夫妻兩個都站穩了,六阿哥看著搖尾巴的鹽寶想到自己剛才那驚魂未定的模樣,就說:“你等著,爺早晚燉了你!”
“汪汪!”
“你還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