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你身邊都是朋友,你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等你一朝落魄了或者是死了,你的錢就是藏在海底也有人給你撈出來花了,你身邊全是惡人,聽到的全是誹謗。
你怕沒了下場,你是誰?你是隔壁的明珠?還是你是安王府的王爺?人家比你風光比你尊貴,人家怕了嗎?能改變嗎?我是你上官,我在前面頂著,你怕什麼?
“奴才知道了,回去就把那姓龔的趕走。”
“不用,你起來吧,留著他我有用。你就說金爺年後有空,要見他。”
這時候鹽寶鑽進來,貼著海棠的小腿蹭了蹭,海棠擼著狗頭,想著鹽寶都知道讓自己替它應付六哥,自己怎麼就沒想著找個人替自己幹活,何必事事衝到前面呢,事事親為,就是有三頭六臂都不夠用。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有變化
海棠擼了幾下狗頭,和朱爾哈岱說:“坐吧,我知道你忠心,銀子你我都不愛。然而人生在世要為父母子女考慮怎麼才能安穩地過一輩子,你這麼想是沒錯的,別人能改換門庭,你我怎麼改換?賣主求榮到哪裡都受人唾棄。所以有些事兒不是不能做,而是不能讓你我做。”
朱爾哈岱就說了:“您的意思是讓那姓龔的……”
“再說吧,你剛才也說了,此人野心勃勃,他岳家對他有知遇之恩,你套套他的話,看他此番行為是給自己鋪路還是給岳家鋪路。”
“當然是他自己給自己鋪路,孫家就是他的梯子,拿著孫家的招牌結識京中的人,□□外面再威風回到京中也就是一戶包衣人家,這半拉京城都是包衣的主子,奴才心裡覺得這人八成是想踩著咱們結識王府的人呢。”
海棠擼著狗頭:“黑棋有黑棋的用法,白子有白子的用法。”
朱爾哈岱本就是做一些暗事的主兒,聽了會心一笑:“此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咱們的身份。那接下來?”
“接下來和你沒關係了?你被他纏得沒法子介紹他認識個潑皮無賴酒肉朋友,往後出事兒了也找不到你頭上,你一個在神武門輪值的侍衛,一個月就領那麼三瓜兩棗的俸祿,老婆孩子住的是王府的產業,你說呢?”
朱爾哈岱恍然大悟,怪不得郡王小小年紀都嶄露頭角,看著腦袋轉的,就是快!
“您放心,奴才有計較了,保管不會把咱們的身份露出去。”
朱爾哈岱離開後,海棠嘆口氣,帶著鹽寶在花園裡散步。扎拉豐阿從外面回來,看到海棠在花園扔圓木板逗狗,就跑過去高興地說:“格格,奴才回來了。”
“六哥和七哥家裡怎麼樣?”
“外面看著差不多,看奴才看著七爺那裡裝飾得更精緻些。”
“哦?”海棠有些出乎意料,按理說監管這些建築進度的是六阿哥自己啊,沒道理自己的房子建造得一般般啊。
扎拉豐阿接著說:“您要是好奇就去看看唄,剛才奴才回來的時候遇到六爺,他說晚上他們燉了湯,讓咱們去喝湯呢。”說完看著叼著圓木板搖尾巴的鹽寶:“六爺說不能帶鹽寶去。”
鹽寶吐了木板就頂扎拉豐阿的腿,扎拉豐阿被一百多斤的大狗頂得連連後退:“鹽寶,你不能怨我啊,我聽說你嚇唬了六爺,是不是?”
海棠就說:“行吧,收拾收拾去六哥家吃飯。”
鹽寶轉身回來繞著海棠轉圈,海棠把鹽寶的木板撿起來用兩根指頭捏著,就說:“鹽寶,你看看,報應來了,你要是不嚇唬人這時候你就能跟著去了,是不是?”
“汪嗚~”
扎拉豐阿看著鹽寶:“你挺會撒嬌的啊!沒用。”
鹽寶在走路的時候故意蹭海棠的腿,海棠帶著它的木板回了後院上房,讓香菊拿了大毛披風來,又吩咐人準備燈籠,一邊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