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燃眉之急。”
八阿哥聽了,把這個理由反覆推敲,覺得這理由不僅能解釋這銀子的來歷,還能在汗阿瑪跟前把李煦這奴才和自己聯絡起來,就算李煦再滑頭,但是在汗阿瑪心裡,這就是自己的人了。
他點點頭,跟心腹太監說:“你去請李煦來,就說我請他幫個忙。”
另一邊海棠叫來了扎拉豐阿陪著她見正白旗的官員,董鄂家一直在正白旗,認識的人也多,和這些人的關係也不錯,所以今兒海棠把這些人一起叫進來,大家一起說話喝茶,聊些陳年舊事,也很愉快。
直到傍晚才和扎拉豐阿把人送走。
扎拉豐阿就抓著這個機會和海棠多說幾句,問海棠:“今年您還去青海嗎?”
海棠搖頭:“這都五月了,回到京城都六七月了,我六月去,七月到,十月離開,十一月才能回來,這太趕了,今年在京中留一年,秋天陪汗阿瑪去木蘭。”
“這就好,回京中後,皇上必然是要帶著各位娘娘和阿哥爺格格們去暢春園住著,到時候奴才和您搬到咱們家的園子裡吧。”
“我攔著不讓你住了嗎,還用你再說一遍。”
扎拉豐阿笑起來。
這時候旁邊的草叢動了一下,扎拉豐阿趕緊去看,草叢裡露出個狗頭,頭上還頂著落葉。
扎拉豐阿崩潰地說:“鹽寶你又鑽哪兒了?你這麼重的一隻狗,給你洗澡可麻煩了你知道嗎?”
“汪汪汪,汪汪!”
海棠翻譯:“鹽寶說又不讓你洗,你嚷嚷什麼!”
“奴才好奇,您是怎麼聽懂的?”
“猜得,猜得比較準而已。”
鹽寶從草叢裡鑽出來挨著海棠蹲下了,海棠跟扎拉豐阿說:“天要黑了,你早點回去吧。”
“行,奴才回去了,您今日別熬夜了,早點睡。”
海棠帶著鹽寶去見康熙,梁九功的徒弟攔著她說:“小主子,今兒八爺在裡面,您等會兒再來吧。”
海棠聽了就帶著鹽寶去找太后。
此時康熙坐在書案後面看著八阿哥:“五萬兩?”
“是,兒子想著或許不能支撐到回京,尚可支應一段日子。”
五萬兩不少了,節省點能回到京城了。康熙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八阿哥看他的反應,立即說:“兒子手裡的錢都沒有動,這就派人回京城去取錢,必能把這件事給撐起來。這銀子本就是您賞給兒子的,兒子如今用來孝敬您是天經地義的。”
康熙這會不缺錢,把茶盞放到了桌子上,跟八阿哥說:“不用了,你京中的錢不必動,你兄弟們都想造個好園子,你也可以打算一番。至於那五萬兩,也不必送來,留著添個進項吧。你的孝心朕知道了,這事兒不是你該操心的,而且也不缺錢,朕多留一陣子就是留戀江南的景色,再看看也就回去了。”
康熙的話說到了這份上,八阿哥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只能低著頭連連稱是。
從康熙的書房裡出來,他低著頭在盤算著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內務府是真的沒錢了!
而且南巡本就是花錢如流水的事兒,怎麼就突然有錢了?
如果沒錢,自己獻上一筆錢,雖然不夠用卻也能解眼下燃眉之急,汗阿瑪該是很高興的,自己在汗阿瑪心裡也算是個能解憂的兒子。本來這事該是很順利的,怎麼就有錢了!
如果有錢?這錢是哪兒來的?
是汗阿瑪提前放到江南的?但是該跟內務府說一聲,方便內務府調配。
除非?
除非這筆錢不該讓內務府知道,不讓內務府知道也是不讓官場知道。聯絡到江南官場傳得沸沸揚揚的密探傳聞,這筆錢該是給密探們的銀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