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雖然有功勞,但是和以前相比功勞不算大。以前回來太子就極少迎接,這次太子之所以擺出這麼大的排場來肯定是因為自己和老十。
兄弟們見面之後,九阿哥和太子的感情也不好,就私下拉著五哥問:“哥,汗阿瑪準備如何賞賜我們?外邊有什麼樣的傳言?”
這個話問出來之後,五阿哥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啊?”
九阿哥問得更直白了:“我們這一趟走下來怎麼說也應該有個貝勒的爵位吧?”
五阿哥:“啊!?你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汗阿瑪有說過賞賜他爵位嗎?
九阿哥想了想,覺得就五阿哥這種天天座席,喝得迷迷瞪瞪的人,未必知道朝廷裡面的動向,便就不再問了。
太子沒把“誤入歧途”的兩個弟弟放在心上,邀請海棠上了自己的車,兄妹坐車裡說話。
兩人也沒有說公事,而是說些閒話,彼此聊一些家裡的事。比如說五哥家裡有小寶寶了,十七阿哥出生了,今年九阿哥要成親等。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要加上路途遙遠,兩個人努力維持相談甚歡的表象。這種行為讓兩個人都覺得痛苦不堪,下車之後,海棠都覺得這樣的日子過這一天就夠了,多來幾次就太難了。
太子心裡就覺得很難受,不樂意乾的事情強迫自己去幹,肯定會有逆反心理,因此生悶氣。
都在車裡裝一路了,所以回去後在康熙跟前還要裝,要不然剛才就白裝了。於是康熙就看到相親相愛的孩子們高高興興地回來了。
海棠給康熙請安後起來,看到康熙大吃一驚,康熙顯出一絲老態來了。
皺紋已經出現在他臉上,給海棠的感覺他彷彿從豐盈的果實變得蔫巴乾癟。
普通人家,這時候說一句“變化很大”是沒什麼的。但是在皇家不能說,特背是不能給康熙說。
康熙問海棠:“怎麼對著阿瑪看這麼久,不認識阿瑪了?”
海棠控制臉部的肌肉和表情,一副高興的樣子:“看您說的,哪有兒女不認識阿瑪的,就是一年多沒見您了,想多看幾眼,把這一年多沒看到的補上。汗阿瑪看著比兒臣走的時候更精神了呢,兒臣卻不是,身體不行,去年養了很久現在精氣神都不太足。”
康熙說:“既然回來了你也別偷懶了,你在京城的時候咱們爺倆一起打拳。等會讓太醫給你把把脈,爭取今年把身體養好了,你沒事阿瑪也不擔心,你身體不好阿瑪整日牽腸掛肚。”
海棠點點頭:“那咱們一言為定!”
康熙跟後面站著的扎拉豐阿說:“回去看看你瑪法去吧,一直惦記你,回來了也陪著你瑪法住幾日。”
扎拉豐阿應了一聲退下了。
海棠本想問問費揚古的身體,這種場合不好多問,趕緊說:“汗阿瑪,九哥十哥這次可是吃苦了。特別是九哥,我們過年的時候說話,他常說在家的時候不知道,出來了才明白家裡的日子好過是因為有汗阿瑪庇佑,一旦離開家裡,沒了汗阿瑪的庇佑,日子真的是難過,簡直是寸步難行。是不是九哥?”
“哪……那自然是真的。汗阿瑪,兒子發現做個人活著好難啊,滿足吃飯穿衣都已經很難了,更何況還要養孩子和媳婦。兒子看到天上的飛鳥和地上的走獸,覺得有時候不還如投生成他們,最起碼吃飽就行了,不必想那麼多。兒子覺得做大樹都比做人強,做人真是太難了。”
康熙的臉都黑了。
“這麼說,你額娘把你生下來是生錯了?”
“啊?也沒有。”
“沒有你說這麼多是幹嗎呢!”
“就,就行有所感。”
“還有嗎?”
“還有就是……”
“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