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做些記錄,給孫姑娘打下手。”
年羹堯看著海棠坐的大船,忍不住說:“盛名之下無虛士,我以前只當她是皇帝的女兒才發號施令,如今看來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蔣先生笑著說:“人家以為你是年老大人的兒子,所以才考上了功名,你這樣想郡王和別人想你都是門縫裡看人。越是身居高位,越是難糊弄,有沒有本事一兩件事都能看出來,我們郡王在朝中屹立不倒,這還不能說明本事嗎?”
年羹堯說:“受教了。”
蔣先生知道這小子傲氣,也沒放心上,就問:“你隨著郡王出行,這麼好的機會也別浪費了,想不想拜在郡王門下做個門人?很多人都沒這個門路,我替你推薦十有八九能成。”
年羹堯傲氣地說:“再說吧!”
海棠還在水上漂著,京城裡面也很熱鬧。
海棠她們走了沒多久,六福晉家的二妞妞滿月了,這個妞妞叫秀敏。六阿哥夫妻兩個抱著孩子來給德妃請安。
德妃第一次見這個小孫女,抱在懷裡看是白胖白胖的,自然是非常喜愛。
德妃抱著小孫女和六阿哥說:“你們怎麼安排滿月的事兒?這事兒你們自己想轍子吧,別再勞動太子妃了,我聽說她這幾日養胎呢,現在肚子都顯出來了,也該歇著了。”
太子妃有身孕,但是日常管的事兒也不少,特別是現在月份有些大了,宮裡的事兒現在都不敢讓她沾手,除非一些必須她拿主意的事兒,其他的小事兒是自己能做就做了,別讓她操心。
四福晉說:“額娘,這事兒咱們自己辦就行了,我和六弟妹商量著來,有不懂的來問您。再說了,咱們家幾個孩子都辦過了,也是有經驗的,回頭這事兒給太子妃送張請柬,請她來熱鬧一天就夠了。”
德妃點頭:“是這個道理。”
六阿哥看著最近幾天天氣好,就打算在自己的園子裡招待大家,他的園子和五阿哥的院子一樣,外面用磚頭建造了圍牆,裡面都是荒地。讓人把裡面的草給清理一下,放下桌子,壘了灶臺,就可以請人吃飯了。
這次請的是宗室的親眷,再有就是孩子的舅舅,來參加的還有一些宗室女的丈夫,自然也少不了皇家女婿。
扎拉豐阿,策凌,舜安顏這幾位也來了,扎拉豐阿來得早,他和六阿哥關係好,曾經是六阿哥的伴讀,現在兩人又是郎舅身份,所以今日就忙前忙後,等閒下來大家都叫他來坐著說話,順便關心他祖父的身體。
扎拉豐阿最近在侍奉祖父,聽了搖搖頭:“我瑪法犟的沒法說,太醫說不許飲酒,他自己藏的有酒,一眼沒看住,他喝了幾口,還不承認,我聞著有酒味,他愣是說沒喝。大半夜我阿瑪帶著我們跪他床前求他半晚上,他答應得挺好的,過了幾日沒看住,他又喝了!”
周圍一群人笑了,五阿哥說:“聽你這意思,是現在沒事兒了,要不然他怎麼把酒喝嘴裡的,必然是能下床走動了。”
扎拉豐阿點頭:“走動是能走動了,就是上不了馬,估摸著想象前些年那樣馳騁疆場是有些難了,他最愛的打獵怕是也去不了了。”
周圍紛紛說這就夠好了,將軍難免陣上亡,他能回到京城,在兒孫的侍奉下活蹦亂跳已經好太多了。
扎拉豐阿也是這樣想的,就說:“我們是盼著我瑪法長命百歲,我今兒來的時候,我祖母帶著家裡的人正挨著大掃除,今日無論如何她要把我祖父藏的酒給找出來,我來的時候我瑪法在家裡跳腳呢。”
策凌說:“我給你指個方向,根據我祖父的習慣,酒大概藏在馬廄,茶壺,床頂這幾個地方。你以為他是在喝茶,他其實是在喝酒,往往出其不意。這酒肯定在你們都看得見,但是想不到的地方。”
扎拉豐阿點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