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戎趴在護士臺,豎著耳朵聽了這麼半天的八卦,立馬跑過來熱情地道:「頭疼是麼,要不掛兩瓶點滴吧。」
扎手背應該都是一個型號的針頭吧……趙豐年在心裡迅速計較一番,點頭道:「那就麻煩小雪了。」
葉戎刷刷開了兩瓶葡萄糖,交給芮雪去配藥,等她走了,才笑著問道:「趙老闆這是幹什麼?」
趙豐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弟妹有話要跟我說?」
「小雪呢,剛被一個渣男劈了腿,可沒工夫再應付你的玩笑。」
趙豐年笑了聲:「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我一個保證。」
葉戎雙手抄兜:「那趙老闆的意思呢?」
「你放心,你這小姐妹也不是好糊弄的。」趙豐年收斂笑意,「我現在不能給你什麼保證,不過我的態度很明確,我有著前所未有的誠意和認真……這樣,弟妹你還滿意嗎?」
葉戎勉強點頭:「要不是你和陸驍衛多年朋友,就沖你這騷氣又禽獸的行事作風,我還真不敢相信你。」
趙豐年臉色一黑:「誰說我跟那傻子是朋友,拉低我格調!」
葉戎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你們以前不是一個隊裡的麼。」
趙豐年哼了聲:「一個隊裡的就非得是朋友?你看我倆風格迥異,逼格都不在一個水平上,能成為朋友麼。」
葉戎撇撇嘴:「你倆一個風格啊,沒看出什麼不同來,都他媽有事沒事瞎瘠薄亂撩,典型的臭味相投!」
趙豐年頓時啼笑皆非:「我算是明白了……弟妹難怪你能把老陸給吃的死死的。」
沒一會兒芮雪抱著東西過來了,一言不發地將輸液管連線好,蹲下來問:「哪隻手?」
趙豐年伸出左手,一臉矯揉造作,低聲哼哼道:「輕點啊,我怕疼……」
芮雪冷漠的給他手腕上綁好皮帶,對著手背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猛拍,然後食指按了按確認位置,拿棉簽消毒,捏著針往皮下戳了進去。
趙豐年面色不變,含情脈脈地盯著她。
芮雪眼皮都不抬一下,淡定地捏著針頭在皮下表層戳來戳去。
嘶——
葉戎不忍地撇過頭,要知道真戳肉裡反而不怎麼疼了,就表皮下面,神經分佈最發達,簡直能疼得人飆淚。
「好了!」芮雪推了點滴,看回血正常,將手腕上的皮帶抽走,「別亂動,跑了針你就等著扎頭皮吧!」
趙豐年看她要走,連忙道:「我渴了,能給我杯水麼?」
芮雪將東西扔進垃圾桶,摘了手套洗手,給他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水。
沒一會兒,趙豐年又按鈴按人,可憐巴巴地道:「小雪,這液體好冰冷,流進我的血管裡,凍得我心都寒了……不信你摸摸。」
說著伸出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往胸口按去。
芮雪簡直崩潰,抽出手,將輸液管捲了一截塞他手心裡:「自個兒暖著去吧!」
芮雪抓狂地坐到護士臺後面,壓低聲音抱怨道:「姐姐,你怎麼留這麼個蛇精病在這兒,一晚上別想消停了!」
葉戎笑著道:「人家趙老闆司馬昭之心,醉翁之意在你身上,哪是我留下的?」
芮雪無奈:「好端端的,怎麼就惹上他了呢。」
葉戎想了想:「可能是被你一首歌打動了?」
芮雪:「……」
「小雪,小雪雪……」
芮雪頭疼地起身:「又怎麼了?」
趙豐年笑眯眯地道:「我餓了,剛剛點了外賣,這也沒法去拿,麻煩你了……我請你吃宵夜!」
芮雪冷著臉出去幫他拿了外賣,這騷包點了一大堆,簡直要在急診科開個席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