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天凝視著眼前的徒兒葉鼎之,緩聲道:“你歸來後,便再未去見過無心和易文君,難道你對他們毫無思念之意?”葉鼎之沉凝道:“無心如今身在宮中,已無敵手,我無需再去護佑他們。”李梵天微微一笑:“看來你對赤王知之甚少,他的勢力究竟有多大,且聽我道來。他先是與暗河大家長蘇昌河勾結,又與鬼醫夜鴉聯手。”葉鼎之面色一緊:“師父,您方才所言的鬼醫夜鴉,可是那在十幾年前被逐出藥王谷的鬼醫夜鴉?據傳他早已殞命。”李梵天搖頭:“他並未身死,只是隱匿於暗處,潛心鑽研他的秘法藥人之術。”葉鼎之神情愈發嚴肅:“師父,若是夜鴉膽敢將無心變為藥人,就休怪徒兒帶回的,是兩個半死不活之人。”
李梵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好了好了,別磨蹭了,你趕快過去瞧瞧情況如何。”話音未落,只見葉鼎之身形如閃電般疾馳而去,轉瞬間便抵達了赤王那陰森可怖的地牢之中。
剛一進入地牢,葉鼎之便瞧見了赤王、蘇昌河以及在他們身旁站著一位身著黑紫色衣衫的女子。此女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但卻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想來定是那傳聞中的鬼醫夜鴉無疑。
葉鼎之心念一動,立刻將自身氣息隱匿得無影無蹤,彷彿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此時正在交談的弒王三人全然未曾察覺到葉鼎之的到來,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
只聽赤王面露疑慮之色,向夜鴉問道:“你的藥人之術當真如此神奇?真能確保萬無一失麼?”夜鴉輕笑一聲,回應道:“殿下莫非忘了之前已然試用過這門秘術?既然有效,又何必擔憂呢?您儘管放寬心便是。”說罷,三人一同將目光投向了被鐵鏈緊緊鎖住四肢的無心身上。
葉鼎之定睛一看,自己的孩子無心此刻不僅四肢遭受禁錮,就連其周身氣息也是極為紊亂不堪。見到這般情形,葉鼎之心中怒火瞬間噴湧而出,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現出身形,怒目圓睜,衝著眼前的三人厲聲吼道:“我要你們通通去死!”
而此刻,赤王、蘇昌河和夜鴉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早就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這名黑衣人的耳中。既然如此,那就絕對不能讓這個黑衣人活著走出這座地牢!赤王定睛一看,發現來者竟然就是上次從自己手中成功救走月姬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又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破壞我的好事,難道真以為我不敢取你性命?”赤王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
然而,那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葉鼎之卻毫不畏懼,冷笑著回應道:“那你為何不提我曾數次饒過你的狗命呢?可你不僅不懂得感恩戴德,反而在此肆意玩弄他人的生命。像你這種喪心病狂之人,你母親若是知曉她生下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敗類,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赤王聞言,眼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彷彿要將眼前的葉鼎之碎屍萬段一般。而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昌河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死死地盯著戴著面具的葉鼎之,喝問道:“你到底是誰?竟敢如此張狂!”
只見葉鼎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即將成為死人的傢伙,沒資格問本大爺的名號。”
蘇昌河頓時火冒三丈,大喝道:“好好好!今日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何能耐能將我置於死地!接招吧!閻魔掌!”話音未落,蘇昌河便猛地拍出一掌,一股強大的黑色氣流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朝葉鼎之席捲而去。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擊,葉鼎之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見他隨意地一揮衣袖,看似輕飄飄的一掌迎向了蘇昌河的閻魔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激起一陣塵土飛揚。待到塵埃落定,眾人驚訝地發現,蘇昌河竟被葉鼎之一掌擊退了數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