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說的做,出了事和你無關,現在壓制,等到氣血散乾淨了他也就廢了。”
菖蒲剛想要讓青年不要逞強,現在將那些躁動的氣血匯聚在一起,估計會血氣攻心死掉的。
只是還未等菖蒲開口,一道蒼老的聲音就從後方傳來,菖蒲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臉上掛著一隻圓圓的酒糟鼻以及一道猙獰白疤的老人穿著一席白色的長袍站在了他的身後。
“師傅。”
“師傅。”
“師傅……”
周圍圍繞著的人群立刻拱手行禮,此人赫然就是柏溪鎮的保長,下山虎唐肅。
老人的目光在眾弟子身上掃過,於那個帶菖蒲來的少年身上停頓片刻後才再次落在了抬起頭以不贊成的表情看著自己的菖蒲身上。
“我是大夫。”
“我是他師傅,若是你繼續這樣壓制他的血氣他也許保的下來命,但是血氣必然散去十之八九,十幾年的打磨就全白費了,這還不如殺了他。
你是百草堂的那個小大夫吧,我唐肅還算說話算話的,你幫他匯聚血氣,他的生死與你無關,無論如何事後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菖蒲有些猶豫,一般病人和大夫的願望都是一致的,至少來到了藥店之後的病人都是有著極強求生欲的。
即使少數時候他們看似缺少求生欲,也大都是因為金錢的緣故,但是如今這樣的情況菖蒲還是頭一次見到。
“按我說的做,生死無怨,你若是壓制我的氣血,我的功力散去必定怨你。”
那青年抓住了菖蒲的手臂,菖蒲回頭和對方對視了一眼,最終只能嘆了口氣,病人都這麼要求了,那還能怎麼辦呢。
至少下山虎唐肅的人品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也沒有聽見他有什麼欺男霸女背信棄義的行為,最重要的是他對於弟子的管理也嚴,鎮上人也許對那些江湖人士頗有微詞,但提起那些棒小夥大都是豎大拇指的。
菖蒲不擔心對方坑自己,只是,為了這些東西搭上性命真的值得嗎,若是真的血氣攻心,到時候這青年重則橫死當場,輕則癱瘓。
“現在散去氣血,我可以保你無礙,若是你要繼續,那麼我也不確定你能否活著,你可想好了。”
青年身上的血氣依然在躁動,菖蒲自知自己的銀針下穴也封閉不了多久,短暫的沉吟之後就轉頭看向了青年再次確認道。
“練武一途不進則退,思全則無成,還請先生成全。”
青年艱難的雙手抱拳,伴隨著身體的移動,他的血氣再次不穩定了起來,整個人之前才剛剛紅潤起來的臉色瞬間變得紫紅。
“你自己的命,唉……算了……
你去百草堂讓我師兄將我上一年二月,五月和上上年一月的這三罐藥酒帶過來,你們倆去燒一鍋開水。”
菖蒲幫助青年改為盤腿坐的狀態,同時轉身亳不見外的使喚起來院子裡面的幾人。
“我下面該怎麼做。”
青年見菖蒲叫人拿完東西之後就暫停了下來,他改變了姿勢之後只感覺自己那之前已經平穩下去的氣血又再次躁動了起來,一下下直衝的他胸口疼。
“你的功法我怎麼知道,你說你要讓你的氣血怎麼執行,我來幫你約束它們。”
菖蒲撇撇嘴,所以他才不想要幫這個忙,搞不好還要被當成偷師學藝的。
“師傅。”
青年面色一苦,隨即抬頭看向了正抱著手站在那裡的師傅。
“可以。”
“徒兒無用……”血氣上湧之痛都沒有流淚的青年這次卻沒有忍住,兩行清淚沿著臉頰落下。
“你成功了就不算。”
下山虎冷哼一聲,隨即四下裡一掃,那些非內門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