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蟲聽到喬望叫伊維特雌父,都微微愣了一下。特別是伊維特,覺得受寵若驚。
一開始塞德里克和喬望結婚,他是有些擔憂的。
相對於雄蟲,雌蟲在社會上處於弱勢地位,雖說塞德里克嫁給一隻雄蟲一擺脫巴利克家族的糾纏是當時最好的辦法,但嫁給另一隻雄蟲,無疑是又入狼口。
更何況塞德里克作為帕克家族的繼承蟲,這隻突然出現的雄蟲實在可疑。他靠近塞德里克難免是有所圖謀,只怕得逞後撕開臉面,欺壓折辱於塞德里克。
但是塞德里克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意,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插手。
這段時間,伊維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關於這隻雄蟲的事,只覺得什麼溫柔、性子好,都是雄蟲慣用的偽裝伎倆罷了。可如今聽到喬望跟著塞德里克教叫他雌父,心中不由驚訝,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自己對喬望的觀感好了不少。
加上喬望一副漂亮乖巧的模樣,很受長輩喜歡,伊維特是越發的滿意。
伊維特:“閣下,感謝您能前來。”
喬望阻止了伊維特的叫法,模樣乖巧有禮:“雌父,您叫我的名字就好。”
見對方不是為了裝裝樣子,而是真心這樣做,伊維特也就不多糾結,招呼他們坐下。
喬望坐在那兒,如坐針氈,他一直很擔心塞德里克的雌父會不滿意自己這個不知從何處出來的“黃毛”。
塞德里克注意到他有些緊張,便湊到旁邊,輕聲安慰:“沒事的,您別緊張。”
塞德里克本想說一些安慰的話,比如說什麼“雌父只是看起來嚴肅,但其實蟲很好”,又或者是“雌父是隻很溫和的蟲”,但是他一想到自己雌父板著個臉的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這種話。
但事實上,伊維特並沒有太為難喬望,只是簡單地問了一些日常。喬望在一旁禮貌地回答,相處得還算上是融洽。
塞德里克的雄父亨利閣下很晚才出現,他在眾多雌蟲的擁簇下出現,表情倨傲,見到了自己許久未回家的雌子也只是問了句:“回來了?”
塞德里克站起身,頷首:“是的,雄父,您近來可好?”
亨利淡淡地“嗯”了一聲,看得出來,他們父子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
吃飯的時候,亨利的雌侍們並沒有落座,而是在一旁服侍他。一位看起來很是貌美的雌侍站在亨利旁邊,眼神勾絲地盯著亨利,期間還不斷地做一些小動作去觸碰他。
亨利被他勾得難耐,飯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伊維特冷著個臉:“伊夫,下去領罰!”
一個雌侍,竟然當著雌君和客蟲的面和雄主調情,簡直不知羞恥!今天是他的雌子帶雄蟲上門拜訪的日子,並不希望在飯桌上出現這種荒唐的事。
這不僅僅是臉面的問題,還會讓雄蟲輕視自己的雌子。
但是伊夫顯然是有恃無恐,眼中的委屈之下是得意,像是知道自己不會受到懲罰。不僅如此,還眼含秋波地朝著喬望看了一眼,盡顯溫婉可憐之意。
這樣子,哪隻雄蟲會不心動?
塞德里克的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一雙眼睛之下盡是冰寒。
伊夫柔柔地朝亨利叫了一聲:“雄主……”
意思很明顯,是不滿伊維特的話。
亨利一聽自己美貌的雌侍嬌弱地撒嬌,哪裡還受得住,直接拉著伊夫的手,不遮掩地撓了撓對方的手心。
對方的臉瞬時間紅了,更加美豔。
伊維特冷著臉:“雄主!”
當著自己的雌子和兒婿打他的臉,這讓伊維特感到羞憤。
剛才還被塞德里克下了臉的阿德拉此刻幸災樂禍地看著這場戲,他有些好奇桌上那隻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