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年寂靜的達斯坎星球,好不容易多添了一點生氣後,又匆匆送走了這位客人。
江尋想, 要是再回去得晚一點,這戒指都能讓裴之玉先買好了。
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而另一邊,裴之玉在工作蟲和周圍雌蟲的悄悄注視下,淡定地辦理好了剩下的手續。
離開時,他碰見了許久不見的“雌父”,對方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狼狽和失意,不過巴利克家族衰落得迅速,他也不難猜想對方狼狽和失意的原因。
裴之玉這位所謂的“雌父”身邊還跟著一隻樣貌秀麗的雌蟲,同樣也很是神情失落難看,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裴之玉認得那隻雌蟲,他是巴利克的雌侍所生的雌子,今年應該是剛從軍校畢業,正是闖蕩的時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出現在了婚姻所。
裴之玉原本想忽視他們離開的,可瑞奇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直接攔住了他,開口就是諷刺,“怎麼?七皇子是對你膩了?你自己一隻蟲來婚姻所登記。”
瑞奇笑了笑,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很是不屑:“我倒是忘了,皇室並不打算承認你的身份,你來了婚姻所也登記不了。”
裴之玉今天心情還算是不錯,所以並不打算理會瑞奇,只是淡淡回應,“謝謝關心,是自己來沒錯,但是婚姻登記已經弄好了。”
瑞奇並不相信,斜眼看著裴之玉:“弄好了?你是雌侍還是雌奴?”
瑞奇並不喜歡自己這個雌蟲崽子,特別是當裴之玉搞砸了巴利克家族和七皇子的關係、拒絕將公司給他們後,巴利克對他的態度明顯地差了很多,他更加地不喜歡裴之玉。
所以當江尋和裴之玉結婚登記失敗的時候,瑞奇是暗暗高興的,如今他在這裡遇上了裴之玉,自然是要嘲諷奚落一番。
可瑞奇完全忘了,一開始,裴之玉才是受害者。
裴之玉笑了笑,似乎覺得這話問得很有意思,於是也很直接:“雌君,我自己選的。”
不是雌侍,也不是雌奴,而是雌君,也的的確確是裴之玉自己選的。
但是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玄幻,一點都不可信。
瑞奇也是下意識地笑出了聲,語氣有些諷刺:“你也只是空有些姿色罷了,真以為七皇子會給你雌君的位置?還自己選,你選了他就給你嗎?”
江尋的身份尊貴,又模樣漂亮,帝星想要嫁給給他的雌蟲海了多了,怎麼可能輪得到裴之玉?所以裴之玉說的話,瑞奇是一點都不信,甚至還暗暗高興,覺得對方這是自欺欺人。
裴之玉也不慣著瑞奇,三年來,他承受來自自己這個所謂的“雌父”的惡意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很多次都躲了過去,但是不代表不記仇。
此刻,能打瑞奇臉何嘗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呢?
於是,本不太想理會瑞奇的裴之玉直接放出了自己和江尋的結婚登記資訊,上面的伴侶關係上明明白白地寫著“雌君”兩個字。
裴之玉語氣淡淡:“你滿意了?”
瑞奇本在嘲諷的臉瞬間僵住了,隨後變得難看。
這怎麼可能?!這隻該死的雌蟲崽子竟然當上了七皇子的雌君,他憑什麼?!
裴之玉難得地笑了笑:“羨慕嗎?我長得比你好,過得比你好,嫁的還是比你好。”
世界上,並不是每一個雌父都深愛自己的崽子,起碼瑞奇就不是,他打壓洛斐,打壓裴之玉,是因為藉此取悅家裡的雄蟲滿意保證自己的地位。
瑞奇欺負洛斐,欺負裴之玉,是因為他們和他一個性別,這讓他存在危機。
他把自己的蟲崽當做競爭者,嫉妒,欺壓,直到確認蟲崽永遠處於他的地位之下,他才得以安心。
這就是所謂的雌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