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被救是一件大事,雄保會很快就派蟲來第三星系進行接應。
尤安坐在辦公室裡,一身白金色軍服端正平整,而他偏偏雙腿交疊,半靠在座椅上,一副慵懶模樣,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張信件漫不經心地看著,最後冷笑了一聲。
“雄保會真是會做面子功夫,之前申請在星艦上置辦雄蟲用品的錢一直沒下來,現在雄蟲被救出來,倒是趕來接了。”
雄保會要來,保不準要折騰對接的軍官,尤安不想和那些討厭的傢伙接觸,隨手將信件扔在桌上,淡淡道:“這件事,你來負責吧。”
站在一旁的加侖叫了一聲苦,作為一隻未婚雌蟲,他是想和雄蟲閣下們多接觸,但是不代表想和雄保會那幫難纏的傢伙多接觸。
那幫傢伙,只會挑雌蟲的刺,對待軍雌就像是有歧視一樣,這不滿那不滿的。
尤安沒有理會加侖的哀叫,只是低頭看了看終端上的時間:“行了,出去吧。”
加侖:“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加侖總覺得自家長官的心情不太好,甚至有些暴躁,但是他一想,對方的虛弱期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不應該表現得那麼喜怒無常才對。
加侖越是想,越是疑惑,最後想不出個什麼來,只能老老實實地處理軍務。
事實上,尤安的虛弱期的確是過去了,但是他暴躁的原因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自從軍醫給他檢查身體說可以不用再依賴雄蟲的資訊素後,溫知墨還真減少了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
尤安再也沒有藉口可以抱著溫知墨休息,也沒有理由和溫知墨一起吃飯,對方一天到晚都待在醫務室裡面,據說還和其中一隻雌蟲關係頗為親密。
因為用了藥,溫知墨臉上的黑印淡了不少,加上身形漂亮,為人溫和有禮,星艦上的不少軍雌開始打聽、靠近他。
有的軍雌甚至裝病去醫務室,就是為了能和他相處……
尤安越是想,臉色越是控制不住地沉了下來。最終,他起了身,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自從那天以後,溫知墨便真的來到醫務室幫忙,以至於醫務室的幾隻雌蟲都感到非常驚訝。
一開始,幾隻雌蟲以為雄蟲只是對醫學感興趣,但是要不了幾天,就會因為辛苦和那些血肉模糊的場景而吵著離開。可沒有想到,溫知墨不僅沒有表現得不耐煩和嬌氣,反而上手得很快。
幾隻雌蟲在一旁看著,心情完全可以用震驚來形容,這真的是雄蟲嗎?什麼時候雄蟲處理外傷傷口也可以那麼熟練了?!縫針的時候手都不抖一下!
他們想起了自己的實習期,也是剛剛上手處理一些較為簡單的傷,但因為手法不夠熟練和快速總是被指導老師罵。
那時候的他們還沒有這隻雄蟲做得好。
伊蒙驚訝地開口:“閣下,您是學過嗎?”
溫知墨“嗯”了一聲,半真半假道:“學過一點。”
伊矇眼神複雜地看了溫知墨一眼,不知道是信了沒信。只是學了一點,上手就那麼快?
溫知墨幫忙包紮的是一隻粗壯的軍雌。
作為軍雌,一向是不怎麼受雄蟲喜歡,作為一隻粗壯的軍雌,更是不受雄蟲待見。
所以,這還是這隻軍雌第一次被一隻雄蟲那麼溫柔的對待,他有些羞澀地開口:“閣下,我可有榮幸知道您的名字?”
都說醫務室最近來了一隻醜雄蟲,但是軍雌並不這樣認為,他只覺這隻雄蟲溫柔漂亮得很,不過是臉上多了點黑印罷了。
伊蒙在一旁氣得咬牙,好傢伙,來這勾搭雄蟲了?!他看了好幾天都還沒下手呢!
而正當伊蒙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口也投來了一道冰冷的視線,讓軍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