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總是說溫知墨的眼睛漂亮,溫知墨何嘗不覺得尤安的眼睛也漂亮,不,不僅僅是眼睛,是哪哪都漂亮。
像是忍了許久終於得以觸碰,但又怕嚇到懷中的雌蟲,於是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寶貝般輕柔細吻,在每一處都盡興後,才慢慢移至那抹薄紅。
反覆碾轉,那抹薄紅才褪去了方才因為受驚而出現的蒼白,變得紅潤。
那隻一直在雌蟲白皙細膩的臉上的手,開始探向了後頸上的蟲紋,緩緩地摩挲,引起一陣顫慄。
本在引導下有了細微回應的雌蟲又受了驚,止住了動作。
溫知墨感覺到了懷中雌蟲的停頓,也停了下來,輕聲問:“怎麼了?”
尤安的眼角被逼出一道赤紅,輕顫出聲:“別……”
“別碰那裡……”
蟲紋是雌蟲最敏/感的地方,加上尤安發情期將至,實在是受不了溫知墨在上面撩弄。
溫知墨注意到尤安的腿動了動,靜默一瞬,也就明白了什麼,眼神晦澀地看了他許久。溫知墨想,今晚這隻雌蟲還要治療,還是先放過他吧。
可手一離開,後頸上的蟲紋因為得不到撫摸,又開始躁動,隱隱閃過一道不滿的光。
尤安的身形又顫了顫。
溫知墨湊近他的嘴角親了親:“吃過東西了嗎?陪我一起吃晚飯?”
在一陣鬧騰後,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尤安看了溫知墨一眼,有些驚訝:“您還沒有吃飯嗎?”
溫知墨“嗯”了一聲。
本來是要吃的,但被雌蟲給打斷了。
尤安大概也是想到了原因,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是我耽誤您吃飯了。”
溫知墨摸了摸尤安的臉,笑了笑:“沒事。”
要不是這一鬧,他也不知道雌蟲心裡會有那麼多委屈。
他們在第三星系的開始和結束並不算得上美好,所以相遇以來,溫知墨總是在想,要慢慢來,不要嚇到雌蟲,不要重蹈覆轍。
但是沒有想到,雌蟲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發洩出來了就好。
溫知墨將尤安拉起身:“走吧,祖宗。”
蟲族並沒有這樣的稱呼,以至於尤安有些不明所以,甚至還有些不高興,嘟囔道:“我又不老,才不是你的祖宗。”
房間裡就一人一蟲,加上溫知墨的注意力一直在尤安的身上,自然就聽到他的話。
溫知墨失笑,有些意味不明道:“你當然是我的祖宗。”
也許是因為雄蟲眼眸中瀲灩的笑意,尤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個詞的意思,脖頸處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薄紅又漫了上來,像是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十分漂亮。
因為是冬天,機器蟲提前將飯菜放到了保溫板上,所以現在倒也不用重新加熱。
今天做的是兩菜一湯,是常見的家常菜,每一道菜的分量不多,但都被好好地獨立裝盤,看上去十分舒適有胃口。
作為軍雌,尤安每天必須要攝入一定的熱量,但實際上,他的食慾並不高,每一次吃東西都像是為了完成任務一樣,只要滿足身體的需要就可以了。
作為貴族,尤安自然也吃得起各種東西的,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那副樣子,沒什麼食慾。
可溫知墨做的菜,總是讓他的胃口好一點。
“這是您自己做的?”
溫知墨“嗯”了一聲。
尤安看著有些熟悉的菜式,又想起了什麼,心中有些酸澀。
當時尤安從第三星系回來後便和溫知墨分開,心裡總是忍不住想起他,正好那時網上有一家和對方做的菜式相仿的飯館,便鬼使神差地去了。
尤安是自己去的那家飯館,想著雄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