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以轉身只留給狗籠裡的遲爾夏一個冷漠的背影。
天空上方的烏雲像是做足了準備要和遲爾夏作對,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開始下起了下雨。
雨越下越大,打在鐵籠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遲爾夏蜷縮在狗籠裡,瑟瑟發抖。
雨水很快便浸溼了他的衣服,他只能盡力往角落裡縮,希望能少淋一點雨。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他還是冷得直打寒顫。
秦斯以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不為所動。
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院子。
遲爾夏嚇得驚叫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秦斯以的心頭微微一動,但他立刻壓抑住了這種情緒。
雨還在下著,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遲爾夏的身體越來越冷,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秦斯以終於有了動作。
他撐著傘來到狗籠前,視線裡是仇人的冷漠:“那份協議你籤還是不籤?”
遲爾夏強撐著一絲意識,看著他:“不籤。”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秦斯以的聲音冷酷無情,彷彿來自地獄。
遲爾夏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眼中滿是倔強和不屈。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話還沒說完,他的眼前便黑了過去。
秦斯以心中一驚,趕緊伸手探了探遲爾夏的鼻息,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
他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遲爾夏,你早晚會知難而退,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說完,他將遲爾夏從狗籠裡抱了出來,開車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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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爾夏是被秦斯以憤怒的吼聲吵醒的,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別逼我”,“離婚”這樣的字。
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努力地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很虛弱。
這時,秦斯以走了進來,看到遲爾夏醒了, 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你這樣堅持有什麼意義嗎?”秦斯以的聲音冷冰冰的。
遲爾夏看著他,一言不發。
秦斯以嘆了口氣,“你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只要你同意離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錢,公司股份,我都可以給你。”
遲爾夏笑了,笑得很淒涼,“你以為我在乎的是你的錢嗎?我不會和你離婚的,除非我死。”
“夏夏,我照顧了你八年,我想你應該足夠了解我,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別怪我。”
秦斯以突然湊到遲爾夏的面前,他抬手勾起遲爾夏的下巴,眼睛裡閃著危險的光:“你記住,這是你的選擇。”
說完,他鬆開手,整了整衣領,轉身離開病房,留下遲爾夏一個人在病床上。
秦斯以離開後,遲爾夏走出病房來到護士站申請出院。
雖然他的情況是不允許被出院的,但在他堅決地態度下,護士也是無奈,便給他辦理了出院。
出院時,他簡單收拾了東西,自己打車回了落櫻庭院。
庭院裡清冷孤寂,幾天沒打掃,銀杏樹葉散落一地。
他回到房間,換了更厚一點的毛衣,而後拿起手機撥通了秦斯以的電話,想要告知他已經出院的事。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時央的聲音,遲爾夏握著電話的那隻手指尖泛白,瞳孔中映著絕望。
“你好,請問你找誰?”時央又問了一遍,遲爾夏才開口:“秦斯以人呢?”他的聲音啞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