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爾夏被轉到了IcU,亓染沒日沒夜的守在IcU門外。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終於在遲爾夏被轉到IcU後的第五天,他的生命體徵恢復了正常。
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後,亓染終於可以近距離的看到遲爾夏的臉。
在亓染的記憶裡,照片中的男孩總是笑得格外燦爛。
一開始,他對於母親的行為非常反感。
慢慢地,他逐漸被母親那種堅持不懈的精神所產生好奇。
他想知道,他母親口中那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孩究竟是什麼模樣?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間在邱瀾的手機上看到了遲爾夏的照片。
照片中的少年正專注地低頭畫畫,畫紙上是半幅未完成的設計手稿。
那一刻,他的目光彷彿被吸住一般無法移開。
也許就是從那時起,他的心便已不屬於自己。
這次回國,亓染其實是為了遲爾夏而來。
儘管明知這個男孩已經嫁為人夫,他卻堅信老天爺會懲罰那些不懂珍惜的人。
於是,他耐心等待著奇蹟降臨,期待遲爾夏能夠清醒。
此刻,望著眼前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人,亓染在內心深處暗暗發誓。
思緒漸漸扯遠,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
他望向門口,秦斯以推門走過來:“我要帶他離開。”
亓染起身阻攔,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阻止秦斯以的理由和身份。
但他一想到躺在血泊中的遲爾夏,他仍然要拼盡全力保護他身後的人。
“帶他離開?然後在給他添一身傷?”亓染丟了往日的禮貌和尊重,語氣被怒火裹緊。
秦斯以嘴角帶著傷,眼眶也變得淤青:“遲爾夏是我的夫人,我會給他找最好的醫生。”
他視線落在遲爾夏的臉上,一瞬間心臟抽痛。
亓染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人,眼神裡堆滿了對眼前人的責怪:“你還知道他是你的夫人?你知道今天是夏夏住院的第幾天嗎?秦斯以,你配不上夏夏。”
“配不配得上那要看遲爾夏喜歡的人是誰,在這段感情裡我們是名正言順,而你又是什麼身份?”
“我的身份?我是他的朋友,而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你有什麼資格當他的伴侶。”
“我說了,就憑遲爾夏喜歡我,就憑我們領了證,就憑我是他老公,所以我就有資格,我不想和你廢話,讓我帶人走,還有,我為什麼現在才來,這你要問你的好哥哥,瘋子一樣。”
秦斯以失了耐心,他走到床邊輕輕將人抱在懷裡。
而亓染並沒有阻攔,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身份,他沒辦法阻攔。
望著秦斯以漸遠的背影,他聲音響起:“如果你不懂得珍惜他,就放他走。”
他的聲音夾帶著倔強和不甘,儘管氣勢逼人卻流淌著悲傷。
秦斯以帶著遲爾夏回到了落櫻庭院,庭院裡一排人站在那等著他。
他抱著人走進別墅,那一排人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先給他檢查,一小時後你們跟我一起出國。”那些人按命令辦事,對遲爾夏進行了簡單的檢查。
儘管這裡的醫療設施不如醫院的齊全,但最基本的一些檢查還是可以完成。
一小時後,直升機落在庭院後方的空地上,秦斯以抱著人上了飛機,那些人跟著上了另外兩架直升機。
他們一行人在私人機場停下,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民用飛機。
飛機路程將近兩個小時,一路上秦斯以一直守著遲爾夏不曾離開一步。
飛機降落,秦斯以看到了郎辰。
兩人見面誰都沒多說什麼,直接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