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被折斷不疼不癢,可那一聲變了味兒的“夏夏”讓遲爾夏疼到神經幾近無感。
他躺在床上被溫柔以待,這是人生中的頭一遭。
秦斯以像是著了魔一樣不能自控。
此刻,從他骨子裡透滲出來的溫柔,彷彿帶著別有用心。
遲爾夏不信。
他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是再次失憶了。
被震碎的五感失去了辨別的功能。
遲爾夏覺得,他此時此刻聽到的、看到的、聞到的統統是假象、是幻覺。
落櫻庭院的主臥很大,遲爾夏的聲音更像是寧靜夜晚的風動,細小又輕柔。
無論他相信與否,他都別無選擇。
所性,這一次不做掃興之人。
迎合,配合,最後是主動.........
少年態度的轉變無疑是最猛烈的催情劑。
這一夜他們不知疲憊,無休無止,瘋狂至極.......................................
豔陽高照,但風卻刺骨寒冷。
遲爾夏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了。
他撿起地上的睡袍套在身上,剛開啟門,就撞上了秦斯以的胸口。
“怎麼不多睡一會,身體怎麼樣?”
秦斯以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玉米粥。
他視線落在遲爾夏的腳上,眉心的不悅被放大了些許。
他俯下身,只用一隻手就將遲爾夏抱了起來。
霎時,遲爾夏覺得這一次碎裂的不僅是他的五感,而是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秦斯以在幹什麼?
他瘋了?
還是自己瘋了?
不對,一定是自己還在夢裡。
少年生的極為好看,那一雙魅人心魂的雙眸斂著晨光凝著疑惑看向他面前的男人:“秦斯以?”
他小聲探詢,那表情在秦斯以眼裡,呆呆地、傻傻地。
“怎麼了?”
與遲爾夏對視,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像曾經的許多次,他轉頭錯開了視線。
他把玉米粥放在床頭旁邊的櫃子上,然後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粥有點燙,晾一會再吃。”
遲爾夏真的愈發疑惑,他坐在床邊與面前人對視。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問道:“是不是要給我離婚協議書,讓我簽字。”
“不好意思,兩年的時間還沒有到,你想去找你的亓染哥,還要在等等。”秦斯以回答的淡定,語氣裡沒了憤怒。
清醒只在一瞬間,遲爾夏坐直了身體看向秦斯以。
出口的話依舊是自證清白:“我和亓染是朋友,你為什麼不信。”
“朋友?他把你抱在懷裡也是朋友?”
聽著秦斯以的反問,遲爾夏笑的有些狼狽:“你到底怎麼了,我和亓染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表現的那麼在意,我記得你說過,有你給我做靠山,我一定能找到一個最優秀的伴侶。”
“我和亓染如果真的有曖昧關係,這不正合你意,這樣我就能和你離婚,給時央騰地兒了。”
遲爾夏的言語裡都是情緒,但說完他就後悔了。
他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得到了足夠多的教訓,現在自己只剩下這副能喘息的破敗身體,他早就沒有籌碼去博弈了。
他輸的一乾二淨,輸的徹徹底底。
“你是我的人,我的夫人,至少現在是。”秦斯以視線輕掃過眼前,冷漠裡裹著寒。
他把粥端過來,拿起勺子遞到遲爾夏的嘴邊:“應該不燙了,喝吧。”
“那件衣服是你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