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男人摘掉口罩,時央頓時心如死灰。
這個男人他什麼都知道了。
他絕望抬頭,秦斯以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夏夏初二那年去國外參賽,原本一個月就能回來,但硬是晚了3個月。”
“那時他告訴我,他遇到了一位很有名的老師,說什麼都要留在那跟他多學兩個月。”
“而你也告訴我,這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信了。”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出國的第二天就被你算計,失去了一顆腎臟。”
“他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月,因為不想讓我擔心才沒告訴我。”
秦斯以突然停下來,他蹲在時央的面前,語氣平淡:“我曾經對夏夏說,你心地純善,現在想想,我還真是愚蠢。”
“說不恨你是假的,但我最恨的人是我自己。”
“我總是輕信你的謊言,然後把所有的情緒給了他。”
“曾經我不能理解為什麼在他身上,許多事我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現在我知道了,因為我愛他。”
“我早就愛上了這個被我帶回家的人。”
“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所以你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動搖我對他的感情。”
“你確實厲害,懂得拿捏我的軟肋。”
“你知道我心裡對夏夏一直有愧,因為我帶他回家的目的不純,又因為我們之間相差了12歲。”
“所以你在引導我,這份感情是親情。”
“時央,我相信你在利用我的這麼多年裡,對我是有感情的。”
秦斯以說到這,時央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了被原諒的希望。
他看著秦斯以,說出口的話依舊是顫抖的:“是啊,我是愛你的,我也是被逼無奈,都是我父親,我父親他對你有所圖,但是我沒有,真的,斯以,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他扯著秦斯以的褲腳苦苦哀求,秦斯以緩緩起身,抬腳踩在了時央的手背上:“你沒有?”
“你以為我今天站在你面前和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時央,別再掙扎了。”
“在這場鬧劇中,你我都該死。”
“因為你我都是傷害了夏夏的人。”
“但你我唯一不同的是,你的生死結局我說的算。”
秦斯以腳上的力度逐漸加重,時央痛苦的慘叫聲迴盪在這個陰森冰冷的囚禁室。
“你父親和母親的野心太大,這一點,曾經我就知道。”
“但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因為看在我們曾經虛假的情誼上。”
“他們想要利用秦家的實力來對抗溫家,你們當真覺得我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過你們應該慶幸落在我手裡,如果換做是溫書寒,你們又會是什麼下場?”
“吃牢飯?”
“遠不止這麼簡單。”
“我記得你說過,溫書寒是個瘋子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和溫書寒本就是一類人。”
“我們都是瘋子,做事不顧後果,只想自己的瘋子。”
“所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可以給你三十秒的時間。”
秦斯以抬起腳,退後兩步又坐在了凳子上。
哭成淚人的時央疼的說不出一句話。
他捂著自己的手,疼的左右打滾。
“你欠夏夏一顆腎臟,所以我會取走你身體裡這顆腎臟。”
秦斯以看著時央,再次開口:“還有曾經那無數次的挑撥離間,夏夏所承受的傷害,我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對了,你不是很喜歡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