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他醒了。”
溫書嫿的臉上添著些許興奮,指著秦斯以說話:“他醒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染哥說給我帶了小圓子。”
溫書淺走到病床邊,把手裡的藥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他聲音卷著一股子清冷,看向秦斯以說:“我聯絡了嘉檸姐,她一會過來。”
“你手腕和腳腕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很深,醫生說會留下傷疤。”
“還有你暈倒的原因是因為身體虛弱,睡眠也不夠充足,只要好好休息就能很快恢復。”
“藥放在這了,我先走了。”
溫書淺欲轉身,卻被秦斯以扯住了手腕:“你不問問我身上的那些傷口是怎麼來的嗎?”
溫書淺視線掃過去,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不問,那是你的事情。”
秦斯以失望地低下頭,但拉住溫書淺手腕的那隻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沉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看向溫書淺:“妹妹說你去落櫻庭院是要拿筆記吧,你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回去。”
說著,他鬆開了右手,強撐著身子坐起身,然後扯掉左手上的針頭。
瞬間,他的手背見了紅。
“我很快就好,一分鐘。”
針頭拔出,鮮血順著針孔向外流。
秦斯以不在意地用右手將血抹掉,然後穿好鞋子。
他拿起外套轉身看向溫書淺:“走吧。”
溫書淺站在原地沒說話,秦斯以看著他又說了一遍:“走吧,你應該挺著急的吧。”
“改天吧,你現在還不能出院。”溫書淺看向溫書嫿:“我們走吧。”
溫書嫿一雙大眼睛眨了眨,這氣氛她怎麼會不明白。
她走到溫書淺身邊,準備離開。
兩人走到門口,卻被秦斯以攔住:“我身體沒事,能不能出院也是我自己說的算。”
他態度強硬,但語氣溫柔。
畢竟瘋子不是時時刻刻都發瘋,只要沒有能刺激到他的人,一般不會發病。
“走吧,正好我也要把我的東西都搬出來。”
說完這句話,秦斯以看向溫書淺的眼神有了星星點點的難過,但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了。
溫書淺聽了這話倒是不解:“搬出來?”
秦斯以答道:“嗯,落英庭院是你的家,但你現在應該很討厭我吧。”
“所以我回去把我的東西都搬出來,至於住不住在那裡都隨你。”
能說出這些話,秦斯以很震驚。
溫書淺也很震驚。
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他曾經認識的秦斯以,更不是昨天威脅他的秦斯以。
“落英庭院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溫書淺不敢多想,也不想再去想那些與他無關的事。
秦斯以怎麼樣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落英庭院是你的名字,在我把你帶回家那一年,我就把那裡的產權改成了你的名字。
“房產證在我書房,一會我回家直接拿給你。”
秦斯以嘴角染上一抹笑,他拉著溫書淺的手,推門走了出去:“走吧,別耽擱了,你不是約了亓染嗎?”
男人的掌心依舊如曾經般寬厚,但卻失了曾經炙熱的溫度。
可能是生了病的原因,秦斯以的手泛著絲絲涼意。
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是背對著溫書淺的。
溫書淺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表情,聽到的聲音裡也沒有難過。
但不知為何,溫書淺被這樣一隻手牽著上了電梯。
一進電梯,他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房產證的名字有時間改回去吧,我不要。”溫書淺向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