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裡在權衡利弊之下,在他和沈喬逸的做法之間折了箇中。
這件事他是一定要告訴秦斯以的,但是他想他應該勸說秦斯以一切以大局為重。
然而秦斯以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淡定,他結束通話電話後,拿著外套出了門。
在車上,他撥通了遲爾夏的電話。
但回應他的卻是“您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他猛踩油門,朝著會場開去。
——————
遲爾夏出了衛生間走出會場準備打車,他掏出手機想要看一看時間。
但他按了半天,手機螢幕依舊是黑的。
他嘆了一口氣,心想【連老天爺都討厭自己嗎?手機沒電他怎麼回去?】
【如果他回去晚了,秦斯以又會怎樣對他?】
看著街道上來回過往的車輛,他覺得他的人生糟透了。
就在他自我感嘆人生時,身邊突然傳來聲音:“手機沒電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遲爾夏吃驚側目,看清了身邊的人後,不自覺地向旁邊挪了挪,與那人拉開了一小步距離。
“謝謝,不用了。”
遲爾夏委婉拒絕,男人神情卻染上笑意:“你應該不住在這附近吧,你身上應該也沒有現金,手機現在也關機了,所以你要怎麼回去呢?”
遲爾夏眼珠一轉看向男人問:“你怎麼知道我家不住在這附近?”
那人垂首淺笑,溫柔的視線落在遲爾夏臉上:“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媽一天跟我念叨你八百次,我想不知道都難。”
他的話讓遲爾夏徹底聽迷糊了,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多變的天氣,一會陰一會晴。
男人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你比照片要可愛很多。”
看著遲爾夏越來越不解的神情,男人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叫亓染,我母親你很熟悉,她叫邱瀾。”
“原本是打算和她一起走的,但是你也聽到了,我被人堵在廁所,不過我沒想到能遇見你。”
看著面前男人這張臉,遲爾夏恍然大悟,難怪他對這個男人的長相很熟悉,原來這個人是邱阿姨的兒子。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遲爾夏對亓染露出一個微笑,雖然他與面前這個人並不熟悉,但愛屋及烏,他對這個人也多了一絲好感。
“我總聽阿姨提起你,她說你常在國外學習音樂,說你是一個很厲害的鋼琴家,現在一看,亓染哥果然帶著藝術家的氣質。”
遲爾夏沒有再拘謹,因為這個人是邱瀾的兒子,所以他覺得此刻與這個人多了一絲親近感。
亓染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別聽她誇大其詞了,我就是喜歡音樂,談不上藝術家。”
“不會啊,你看你的手那麼漂亮,彈鋼琴的時候,不知道會迷倒多少人呢。”
沒有了心理防備,遲爾夏也開始變得開朗起來,漸漸地,他開始變得像曾經的自己了。
明豔開朗,愛說愛笑,玩笑話更是張口就來。
亓染看著遲爾夏嘴角的笑容,一瞬間愣在那裡好半天都沒說話。
“染哥和夜哥不同,他總是很嚴肅,我記得我上初中那會,媽媽帶我去深市找邱阿姨,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夜哥,他和我打完招呼後,就一直在一邊工作,全程冷著臉。”
遲爾夏自顧自地說話,看得出,這一刻他很高興。
亓染嘴邊的微笑愈發地溫柔:“我哥他是個工作狂,但現在好多了,有我嫂子在,他不敢再沒日沒夜的拼命了。”
“夜哥結婚的時候媽媽帶我去了,我對嫂子的印象特別深,他的名字好好聽,我記得是叫櫻司櫟吧。”
亓染點點頭說道:“嗯,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