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這賊眉鼠眼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咱們大乾的人,原來是大麗國的細作!”
“可不是嘛,我說今日怎麼瞧著大麗國使臣的人數不對,原來是少了一個去偷東西的!”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們大麗國在這兒義憤填膺地鬧了半天,到頭來踹的竟然是自家兄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不是嘛,我還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是個偷雞摸狗的小賊!”
……
趙構坐在龍椅上,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也不禁笑出聲。
隨即,他輕咳一聲,示意眾人安靜,隨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阿史那王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的人怎麼跑到我大乾的刑部大牢裡去了?”
阿史那隼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無力反駁。
阿史那隼瞪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呼延烈,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他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轉頭對趙乾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陛下,此事說來話長,這……”
他支支吾吾半天,卻也編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時,周淳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臣有話要說。”
趙乾饒有興致地問道。
“哦?周愛卿有何高見?”
周淳嘴角微微上揚,慢條斯理地說道。
“陛下,臣昨日在宮中巡邏時,發現此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便將他拿下。經審問得知,此人竟企圖盜取我大乾的機密檔案,其心可誅!”
“什麼?”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頓時一片譁然!
阿史那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指著周淳,手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阿史那王子,你怎麼不說話了?莫非是被我說中了?”
周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卻滿是嘲弄。
阿史那隼如今是全明白了。
這周淳從一開始就看穿了他的意圖,並設下圈套,等著他往裡鑽。
從那美酒的比拼,到那騎射的賭約,再到今日這毆打‘小賊’的鬧劇。
一切的一切,原來都在周淳的算計之中!
而他,阿史那隼,自詡草原上的雄鷹,卻成了周淳手中玩弄的猴子!
“阿史那王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周淳步步緊逼。
阿史那隼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
他環顧四周,那些原本對他阿諛奉承的大乾官員,此刻都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甚至還有人低聲竊笑。
恥辱!
從未有過的恥辱!
趙構眼見這出鬧劇到了高潮,便輕咳一聲,朝身邊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太監尖著嗓子高呼。
“肅靜!”
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趙構這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帝王的威嚴。
“阿史那王子,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大麗國使臣私闖我大乾刑部大牢,盜取機密檔案,證據確鑿,人贓並獲!這難道就是你大麗國所謂的‘邦交’之道嗎?”
阿史那隼此刻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等待他的,將是父王的怒火,是所有人的唾棄和嘲笑。
他將永遠揹負著恥辱的烙印,再也抬不起頭……
“阿史那王子,朕念在你初犯,且兩國交好多年,便不予追究你教唆之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需得向我大乾賠禮道歉,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