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一聽,頓時傻了眼。
他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這種稀奇事。
這九天息壤,怎麼還分人種了?
難不成這土裡,還長了眼睛,能分辨誰是誰不成?
劉芒忍不住問道。
“那...周大人,您看我算是...”
周淳擺擺手,打斷了他,繼續說道。
“而且,取九天息壤,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這其中耗費的銀子...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說罷,周淳搖搖頭,一副肉疼不已的樣子。
劉芒一聽瞬間急了。
他一把抓住周淳的衣袖,語氣急切。
“周大人,您可得想想辦法啊!我爹是被毒死在你們御翠宛的,你們說好要將配方都交與我!可別忘了!”
周淳嫌棄地把手腕從劉芒油膩的肥爪子下抽出來。
他掏出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
“劉公子先別急,本官並未說沒有辦法了。”
劉芒一聽“辦法”二字,雙眼又亮了起來,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他也不顧不得擦拭臉上急出來的汗,忙不迭地問道。
“不知周大人有什麼法子,幫本公子取得這九天息壤?”
周淳嘴角微微上揚,將手中擦拭乾淨的手帕隨意地丟在桌上。
他眼角餘光卻瞥見汝南王憋笑憋得辛苦,差點繃不住自己“正直”的嘴臉。
周淳心中暗自好笑,清了清嗓子,說道。
“法子有,但是得看劉公子行不行得通。”
劉芒想都沒想,拍著胸脯保證道。
“只要大人說了,那在本公子這裡就行得通!”
周淳擺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緩緩說道。
“好,劉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人,今日本官就告訴你,這九天息壤,你還真得從本官這裡取。”
劉芒一聽,剛想開口,卻被周淳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劉公子先別急著謝恩,聽本官慢慢說。”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九天息壤嘛,本官可以每三日向劉公子提供一次,但是……”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眼角餘光瞥見劉芒因為焦急而漲紅的豬肝色臉龐,心中暗自發笑。
這肥羊,不宰白不宰。
周淳看著劉芒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劉公子需要,每三日,給本官二百五十兩銀子。”
“什麼?還要銀子?”
劉芒一聽要掏錢,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巴掌。
他原本堆積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
劉芒唾沫星子四濺。
“周大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當初可是你們御翠宛說好了,要將這茅臺酒的配方無償交給我的!怎麼現在又要我掏銀子?這不明擺著是戲耍我劉芒嗎?”
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周淳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周淳也不惱,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劉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九天息壤’是你說想要就能要的?那可是要派人去深山老林裡,一寸一寸地挖出來的!這人工,這路費,哪樣不要錢?”
見劉芒還在猶豫,周淳決定再添一把火。
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語重心長的對劉芒說道。
“劉公子,你想想,這茅臺酒釀成之後,那可是一瓶便值萬兩白銀啊!這區區二百五十兩的辛苦錢,跟日後賺的銀子比起來,那還不是九牛一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