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而高聳的擂臺上,魏深宛如一頭失控的狂暴野獸,雙眼佈滿血絲,面容猙獰扭曲,每揮出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暴戾之氣,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徹底摧毀。
只見他那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凌厲的風聲,如雨點般密集地砸向對手。
那倒在地上的武者此刻已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原本完整的身體此刻已變得支離破碎。
更為恐怖的是,他的腦袋直接被魏深那兇狠的鐵拳給砸碎,白花花的腦漿與鮮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紅白混合物,濺灑得滿地皆是。
然而,觀眾席上的眾人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臉上不僅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反倒是興奮異常,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魏少,幹得太漂亮啦!”
“我早就說押魏少肯定能賺,雖說賠率低得可憐,但穩贏啊!”
“這已經是第十六個人了,跟他對戰的傢伙裡面,十個被打得重度殘廢,剩下六個更是當場丟了性命。為什麼沒人喊停,不是說了要點到為止嗎?”
人群中有人提出來質疑。
“點到為止?這種說在表面的官場話針對的只是普通武者,對他們有背景的世家子弟可不管用!”有人滿臉不屑的回答道。
這人群中的顧凌聽著周圍的紛紛議論,不禁皺起眉頭,再次看向其他的擂臺。
果不其然,正如旁人所說,但凡有那些世家闊少參加比賽的擂臺,幾乎無一例外都會出現傷殘甚至死亡的狀況。
無論是李家的那兩位少爺,還是其他名門望族出身的公子哥,對著比自己弱的武者,下起手來一個比一個狠毒無情,完全不顧及所謂的規則和道義。
“真是掃興,這就死了?”魏深滿身浴血,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惡鬼一般,滿臉都是不屑與不滿,狠狠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然沒了絲毫生氣且一動不動的武者。
只見他猛地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具頭顱已被打得稀巴爛的屍體猛踹過去。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那具屍體如同一袋破布般重重地摔到了擂臺下方。
“還有誰要挑戰本少的?有膽量的就儘管給老子滾上來!”魏深伸出舌頭,貪婪而又嗜血地舔舐著嘴角殘留的血跡。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無比囂張跋扈,彷彿此刻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
擂臺下的眾多武者們面面相覷,彼此用眼神交流著,但過了好長時間,卻沒有一個人膽敢站出來應戰。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魏深那狂妄的笑聲在空中迴盪。
臺上,魏名之看到自己的兒子在擂臺上如此神勇無敵,不禁心花怒放,臉上綻放出滿意至極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歐陽恭,略帶挑釁地說道:“歐陽恭,你看我這小兒子怎麼樣?以他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把你們請來的那個外援的腦袋像擰麻花一樣輕鬆擰下來呢?”
說罷,還不忘發出一陣輕蔑的冷笑。
歐陽恭對此,卻只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應道:“魏家主,令郎的實力的確強勁,不過比武尚未結束,一切皆有可能。至於最後鹿死誰手,我們拭目以待便是。”
“哼,故弄玄虛,等我兒將林淵廢掉,你們歐陽家將會徹底失去希望,到時候,我看你能否還笑得出來!”
魏名之對歐陽恭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是不悅,他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此刻,演武場上,擂臺上的魏深大喊大叫的,完全沒有將下面的武者放在眼裡。
“一群廢物,就你們這樣的慫包,也敢參加天才大選?不自量力!”
“你,在下面看了那麼久,還不打算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