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放學,五點十分,一騎絕塵的程錦已到家裡的院門口,讓憋了一肚子氣準備堵她幹架的陳豔嬌撲了個空。
程錦不是怕她,主要是不想佔用放學時間,在校期間想怎麼玩她都可以奉陪。
到院門口的程錦還沒進去,就聞到陣陣肉香飄來,努力學習的程錦又是快速發育的年齡早就餓得飢腸轆轆,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農家養的家畜鐵鍋燜炒不是一般的香啊!
她先把腳踏車騎到院子裡的鐵棚放好,剛放下腳踏車腳託,彭媛就尋了過來。沒了往日的和顏悅色,傷到她動脈了想裝和善都裝不下去了。
“嘉妤,你搞什麼鬼?你奶奶年紀那麼大了,昨天晚上不來幫她幹活也就算了,今天早上發什麼神經把畜生都給殺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預備給你二叔和嘉朗補身體的?”
彭媛是越想越氣憤,在農村就指著這麼點家畜給家裡的頂樑柱和未來的頂樑柱補身體了,竟然被謹小慎微的嘉妤給滅絕了,要不是還想著以後讓嘉妤為她家鞠躬盡瘁她真的要動手打她了。
徐家倆兄弟在市裡打工當苦力,每月才一天假期,一般累積三天假期才回一趟家。
“你也不想想,你二叔可是你親生父親啊,嘉朗更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啊,你怎麼不為他們考慮,有天大的氣你衝我來啊。我辛辛苦苦生下你,真是欠了你的。”
彭媛一通噼裡啪啦的指責,程錦無動於衷,淡淡開口:“首先奶奶是給你···這個二兒媳家幹活,我去等於是幫你這個二嬸幹活,你先讓嘉悅也到我家幹幾年再說。”
“二叔是我親生父親,那大伯還是我養父呢。生育之恩斷指可報,養育之恩無以為報。”
“可別跟我提親生不親生了,我不吃那套。就你平時給的三瓜兩棗,咋滴,你家嘉悅嘉朗沒吃過我家的東西啊。”
彭媛被程錦夾槍帶棍的反駁一下給整懵了,以前怎麼沒發現她伶牙俐齒啊,那個氣的啊,直衝腦門。
右手顫抖著食指指著程錦,“你···你,你···”
見她竟然把兩家分得那麼清楚,那她前面十年的努力不是白費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嗎?家務活嘉妤至少分擔了一半,現在是什麼個意思?
難道真的像她奶奶說的邪祟上身了?
就算邪祟上身也該是張燕負責,但是彭媛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改變,畢竟很多活還指望著嘉妤給她做呢。
程錦見彭媛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懶得再應對,“說完了嗎?讓開,別擋道。”
正好被剛進院門的嘉悅聽了個正著,立馬為彭媛出頭:“嘉妤,你怎麼說話的,懂不懂尊重長輩,何況···何況她不但是你二嬸,更是你生母。”
程錦挑眉嘲諷, “你們真是母慈女孝啊,這是優良傳統,好好保持啊!”
原世界線彭媛和嘉悅這對母女一生都是感情深厚,也確實母慈女孝。
彭媛看不下去了,剛緩了口氣,又開始新一輪說教,用上老手段準備感化程錦。
“嘉妤,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們兩個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只是當年出於無奈才把你過繼給了大伯一家的,但在我和你二叔心裡你和嘉悅是一樣的啊!血濃於水,血緣關係是一輩子的。”
這樣的話很容易打動原主,往日一聽這話就淚盈於睫,不曾懷疑過是生母忽悠她為她付出的話術。
每次她到彭媛家幹活,而嘉悅躲在自己的房間學習,她就會被自己無私的奉獻自我感動,比在家幹活還要有成就感。
程錦:這樣的憨貨真的存在?
“你這話騙騙自己就得了,不用和我說。論跡不論心,請別光說不練啊,用行動證明自己。”
彭媛臉色微變,她意識到以前那套失效了,這個棄子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