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糜貞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一絲顫抖。
糜竺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故意板起臉道:“你這妮子,在這兒偷聽多久了?”糜貞的頭垂得更低了,囁嚅著:“兄長,我……我只是偶然聽到,並非有意偷聽。”
糜竺看著糜貞,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問道:“小妹,你在這兒偷聽,到底所為何事?”
她聽到兄長糜竺的話,糜貞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緊咬著下唇,雙手把帕子絞得更緊了,內心在猶豫與羞怯中掙扎許久,終究還是不敢吐露對劉玄德的仰慕之情。儘管她根本沒見過劉玄德。
片刻後,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委屈,輕聲說道:“兄長,您與二哥多次前往臨淄,每回都未曾帶上我。我聽聞臨淄在劉玄德治理之下,乃是極為繁華之地,心中滿是嚮往。此次二位兄長又要前往,小妹只盼著能與兄長們同去,也好見識一番臨淄年節的盛景。”
說罷,她又迅速低下頭,不敢去看糜竺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的臉滾燙得厲害,彷彿要燃燒起來一般。
糜竺看著糜貞這副模樣,心中微微一動,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但也並未點破。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小妹,此次前往臨淄,乃是為了祝賀玄德公大婚,公務在身,並非只是為了遊玩。汝尚且年輕,許多事情不曾懂得。若去臨淄,恐生事端。”
糜貞聽了,心中一陣失落,眼神也黯淡了幾分,但仍不死心地說道:“兄長,小妹定會謹言慎行,不會給兄長們添亂的,求兄長成全。”
糜竺沉思片刻,說道:“此事我且與你二哥商議一番,你先回房去吧。”
糜貞心中雖仍有不安,但也只能微微點頭,緩緩轉身,腳步略顯沉重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那背影在迴廊中顯得有些落寞。
許久之後,糜芳從外面歸來,踏入大堂,見糜竺仍安然端坐其中,然神色間似有不同尋常之處,遂上前開口問道:“兄長,我見你面容略帶憂色,可是有何事發生?”
糜竺抬眸,看了糜芳一眼,微微嘆了口氣,便將小妹糜貞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於他。
“二弟啊,今日我與你談及出使青州送禮之事時,小妹在屏風之後偷聽。我詢問她,她起初支支吾吾,而後坦言是因你我多次前往臨淄,卻從不曾帶她同往。她聽聞臨淄在劉玄德治理下極為繁華,心中滿是嚮往,盼著此次能與我們一道前去,見識那臨淄年節的盛景。”
糜芳聞言,神色放鬆了下來,他並沒聽出異樣,以為不是什麼大事。
糜竺微微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繼續道:“我觀小妹神情,似有難言之隱。她雖言是想去臨淄遊玩,可我總覺得她對玄德公格外上心,或許……”
“兄長的意思是……”糜芳聞言大驚,心中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陡然升起,“難不成…小妹心中對玄德公已生仰慕之情?!”
“可她出門的時候不多,青州更沒去過。她和劉玄德根本沒見過面,豈能有這種情感?”糜芳十分迷惑。
“唉!”糜竺見弟弟這副模樣,無奈擺手,“雖說這只是我的猜測,可劉玄德畢竟聲名縱橫四海,是天下有名的英雄豪傑。若真是如此,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妹她臉皮薄,不敢明言。我本想直接回絕她,可見她那般失落模樣,又有些不忍。故而想與你商議,此事該如何處置?”
糜芳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沉思片刻。
“小妹向來文靜內斂,可她年紀輕輕,豈懂得什麼是情愛?她若真對玄德公心存仰慕,這倒是有些棘手。此次出使,本是公務,何況我等此去,是去祝劉玄德大婚啊!”
“她若真認定了劉玄德……我糜氏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