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山尋找狐王李之前，山裡的事情還是需要了解的。

趁著秦煜去處理善款問題的空檔，我和大黃前去拜訪村寨裡那位老獵人。

老獵人的家住在寨子邊上，比較偏遠，倒也清靜。

屋子裡的陳設很有年代感，牆上掛著獸皮和老式獵槍，槍上積了灰，顯然很久沒人動過了。

編給老爺子已經九十六歲高齡了，眼睛卻比年輕人還要明亮，這位老獵人依舊保持著犀利的眼神，身體也很硬朗。

編給老爺子不會說漢話，於是由他兒子黑石給我們當翻譯。

我們和黑石在山上見過一面，救火的時候他也在場。

老爺子告訴我們，他也是外來的人，年輕的時候來到寨子裡落地生根，做了獵人。

老人說，很久以前山下有座閻王廟，那些石俑原是廟中的小鬼，後來就突然都出現在了山上。

沒人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沒人知道是為什麼，自此山上出現了萬鬼陣，開始鬧鬼。

他來到這個寨子以後，迫於生計，他還是做起老本行進山打獵。

山中有很多稀有的動物往往能賣更多錢，但是他出過一次意外以後摔斷了腿成了瘸子，後來就再也不敢進深山了。

當我問起石俑所在的具體方位時，老爺子突然渾身顫抖起來，警告我們不要再去了，山裡真的有鬼。

我和大黃見九十六歲的老爺子情緒如此激動，好像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一樣，有點擔心他的身體。

想安撫一下他，但語言不通一時也說不明白。

黑石見狀忙將我們兩個送出了屋，說我阿爹的心臟不太好，你們不要再來問他這些事了！

我們只好回到農家樂，坐下來細想發現有些疑慮。

例如編給老爺子為什麼一聽我們想進山就那麼激動，一直強調山裡有鬼，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卻又不肯說出來。

恰巧這時候秦煜也回來了。

他問：“你們看到的石俑長什麼樣子？”

我們就給他描述了一遍。

他皺眉，說：“再去看一看，若是我所料不錯，問題就出在石俑上！”

我們想僱獵戶黑石帶我們進山，他說阿爹說山裡有鬼不讓他再去，堅決不幹，上次是為了救人，這次絕對不能進。

我和大黃軟磨硬泡了半天，黑石都不為所動。

後來傍晚的時候，黑石來農家樂找我們，同意帶我們進山。

他嘆了口氣說：“現在禁獵，獵人只是個擺設了，人總是要吃飯的嘛，只能瞞著我阿爺啦！”

大黃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想通了就好，常言道，有錢不賺王八蛋嘛！”

我們去寨子裡的小賣部買了一些壓縮餅乾火腿腸之類的食品，又從農家樂找來了紗布、急救藥品、繩索等一干用品。

手電是我們自己帶來的，黑石回去以後按要求為我們準備了兩支老式單管獵槍和一把土銃。

現在已經禁獵了，土銃和獵槍都是以前的東西，歲數比我都大，手一摸直往下掉鐵鏽。

雖然不是很稱手，但也比沒有強，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黑石帶著我們三人進山。

上次的山火過後，山裡很大一片樹木都燒光了，進山倒是方便了不少。

黑石帶著我們找到了被稱為萬鬼陣的石俑群，我和大黃髮現，上次真是走了不少的冤枉路，幾乎一直在這附近繞圈。

萬鬼陣所在的這片林子，雖然距離山火燃燒的位置比較近，卻絲毫沒受到影響。

看不到任何烈火焚燒過的痕跡，不得不讓人感到奇異。

秦煜圍著石俑群走了一圈，站定了說道：“這些石俑不是胡亂擺放的，這是一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