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引江家人進來的也是她,秦煜一看到我,就已經瞭解了秦雨霏的貓膩,所以他才會是那個奇怪的反應,感到很生氣。
在那個時候,秦煜就知道了秦雨霏父女倆有問題。
大黃曾和我分析過這件事,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她,表面上看起來是王語嫣,實際上卻是周芷若。
之後的幾次經歷中,秦煜時不時地勸我放下追尋的目標迴歸普通生活,使我有些看不懂這個秦家家主。
他所希望的是我能繼續簡單地過平凡生活,而不是被關回到那具冰冷的石棺裡,這似乎違背了他作為秦家家主的職責。
不過秦煜就是這樣一個怪人,也許他與我母親有著同樣的想法吧。
不知何時起,我睡著了,醒來以後,天已經大亮。我心中暗罵自己這副身體被陸無給養壞了,怎麼這麼不爭氣,睡了那麼久,還差這一會兒啊?
轉頭看到床頭的櫃子上已端正地擺放了早餐,兩片吐司麵包,一隻煎蛋,一杯豆漿。我端起豆漿,還是溫的,看來是不久前送來的。
送早餐的人已經走了,房門再次被人鎖上。這個人趁我熟睡的時候送來早餐,我已經能夠肯定,有人監視我。
雖然我肚子很餓,但是望著那份食物我沒了半點胃口。
我再次來到窗前,樓下花園裡有許多病人在護士的看護下遛彎兒,看那些病人的精神狀態,我基本能夠肯定,這是一所精神類疾病的療養院,俗稱精神病院。
樓下花園裡的槐花開得正旺,地點在北方,日期大概是五月。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鐘樓,從那裡我能夠知道時間。我所處的病房位於四樓,左側沒有其他的窗戶,很可能是走廊的盡頭。
不過似乎有些不對勁,我的病房並沒有外面看起來的那麼大,這樣的話,多出來的那部分極有可能是一個隱藏的房間,監視我的人很可能就在那裡!
我望著那面牆,想象得到牆後的人此時也在盯著監視器螢幕裡的我。
之後的這些天裡,每晚在我睡著的時候都會有人進來收拾房間,送食物進來,無論我怎麼堅持都無法保持清醒。
我開始懷疑是食物的問題,嘗試著不吃,結果發現我還是會莫名其妙的睡去,與食物無關,我又懷疑了水,驗證過後水也沒有問題。
在這期間我曾試過與關押我的人進行聯絡,我每做出一個舉動,他們都會給出相應的回應。
比如我用椅子砸窗戶,第二天醒來椅子被換成了搬不動的小沙發,同時送來的還有一隻手錶和記號筆。
我會用這支筆把我要的東西或與外界的對話寫在床頭的牆壁上,與他們進行交流,他們會選擇性的予以回覆,我開始懷疑關押我的是秦家的人。
我又要了一把剃鬚刀,去衛生間照著鏡子用剃鬚刀剃掉頭髮,發現我的後腦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是接受開顱手術留下的。母親說過,為了使我恢復生長發育,對我的腦垂體動過手術。
我整天和秦家的人廝混在一起,耳濡目染,對蕭伍什這個背了一身血債的大魔頭身份本能的抗拒,打心裡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此刻親眼看到疤痕,我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就算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壞人吧?我這樣想著。
鏡子裡的我,一臉邋里邋遢的胡茬,我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等我將鬍子刮掉之後,突然發現我的臉既熟悉又陌生。
我盯著自己的臉,看到鏡子裡的那個我居然咧嘴笑了,我後退兩步,背一下子抵到了後面的牆上,撞得我生疼,而鏡子裡的“我”還在笑,似乎那個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
我抱著頭閉上眼睛吼道:“不要笑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去看,鏡子裡的“我”已經恢復正常。我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