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揉著被易中海抓疼的後頸,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沒去哪裡。”
“你還想騙我!你沒幹什麼,怎麼天天到半夜才回來?!你家最近天天吃肉,這錢又是從哪裡來的?!說!”
“你急什麼,我就是跟朋友做了點生意。”
“什麼生意?!跟哪個朋友!?給我說清楚了!”
賈東旭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
“生意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
賈東旭也不敢說自己是去賭場賭錢了,就想含糊一下糊弄過去。
但易中海跟他師徒這麼多年,當然看得出賈東旭沒跟自己說實話,心裡更是焦急煩躁起來。
易中海斷定賈東旭肯定不是去做什麼正經生意,要知道哪怕是去鴿子市倒賣物資,投機倒把這種事情嚴格來說也是違法的。
雖然組織上對去鴿子市買必需物資維持生活的老百姓不會罰得太重,一般也就罰沒購買的東西,批評教育一頓了事。
但對倒賣物資的一方,懲罰力度就要重上很多,之前還有投機倒把數額巨大,結果直接判了死刑的案例。
現在賈東旭已經是易中海養老的唯一希望,他不管不行啊。
“東旭!你別想蒙我,今天你一定要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不然以後我就天天盯著你,你別想再去做什麼‘生意’!”
賈東旭現在心裡正想著今晚大賺一筆,撈夠本錢,自己就可以開賭場,收小弟,以後錢都不用自己出去賺了,有的是賭鬼給自己送錢,自己就可以過上天天喝酒吃肉,打牌玩女人的神仙日子了。
現在一聽易中海要管著自己,阻止自己的發財大計,賈東旭的眼睛也紅了。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賈東旭現在看著易中海的眼神就跟看著仇人,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尊敬和討好。
“你個老絕戶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來管我!”
易中海一聽這話,氣得腦袋發暈,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
他最忌諱別人叫他絕戶,過去仗著一大爺的身份和廠里老師傅的地位,從來沒人敢這麼說他,但沒想到第一次正面聽到這話居然是從自己選定的養老人嘴裡說出來的,這種傷害遠比白萬里,劉海中這些本就與他不對付的人說出來要更重。
這怎能不讓易中海道心崩塌,如萬箭穿心一般痛苦。
一大媽也臉色蒼白,指著賈東旭顫聲道:
“東旭……老易他照顧了你們家這麼多年,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賈東旭呸了一聲,冷笑道:
“省省吧!一個下不出蛋的母雞,一個老絕戶,你們照顧我家難道真是好心嗎?還不就是圖我給你們養老,說得跟自己有多高尚似的,呸!噁心!”
易中海一直照顧偏袒賈家,其實有什麼目的院子裡心裡都明白,賈張氏葉門清,只是過去礙於易中海的地位,一直沒人說破罷了。
一大媽被賈東旭指著鼻子諷刺,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她心臟不好,可受不起這麼大的刺激。
易中海稍稍從暈眩中回過神來,看著神態張狂無比的賈東旭,怒道:
“你這畜生!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訓你!”
說完直接揚起右手,使出全力一個巴掌抽在了賈東旭的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易中海和賈東旭兩個人都懵了。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易中海第一次打賈東旭。
過去不管賈東旭如何惹是生非,易中海都是無條件地給他平事,或道德綁架,或利用自己在院子裡和廠裡的地位進行威脅,逼迫對方吃虧認慫。
這除了易中海指望賈東旭養老,所以無條件地包庇他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