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發什麼愣呢?想清楚沒有,是想自己老實交代呢,還是我叫人去把丁秋楠帶來跟你對峙?”
白萬里的話讓許大茂從越來越偏的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
‘丁秋楠雖然說要跟我結婚,但她對我的態度這麼冷淡,真要是來了保衛處,指望她能為了我隱瞞當初的事情也不大可能,而且就算丁秋楠願意隱瞞,也未必扛得住保衛處的審訊手段,到頭來說不定還是要交代的。’
‘可要是現在承認了,我會是個什麼下場呢?’
‘錢也打動不了白萬里,真要是承認了,我這輩子真就完蛋了。’
許大茂心裡還在天人交戰,白萬里一看他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沒憋好屁:“老劉,給他來一套加官進爵讓他清醒清醒。”
“是,處長!”
劉能走上前抓住許大茂的胳膊,就要帶他去展示保衛處的傳統手藝。
許大茂猛然驚醒,大喊道:“不要!白處長,我認罪了!我願意認罪了!”雖然許大茂上次沒感受過加官進爵,但猜也猜到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白萬里已經知道那麼多事情就讓許大茂的抵抗心非常動搖了,現在又被一嚇唬,許大茂可不敢硬扛了,現在承認下來,至少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放下他,老劉,叫人過來給他錄口供。”
劉能去喊了保衛處負責記錄的文員過來,這樣的小同志文化比較好,寫字漂亮,在保衛處就是負責記錄供詞和檔案的。
許大茂被來回嚇唬了一通,心裡防線已經破防,也怕丁秋楠會被照過來對峙,所以不敢撒謊。
不過許大茂也不是沒心眼的,不敢撒謊,不代表就要說出全部的事情。
許大茂對自己早就盯上丁秋楠,還用計擠兌走了丁秋楠原本的物件南易的事情可不敢說,只說自己是看丁秋楠心情不好就邀請她喝酒,順便安慰她,之後見色起意,趁丁秋楠喝醉了就把她給辦了。
反正就算找丁秋楠來對質,她大概也就能說出這些。
保衛員記錄完之後,先把供詞交給白萬里看了一遍,白萬里確認無誤之後又讓人交給許大茂。
“自己看看吧,沒問題了就籤個字。”
許大茂接過供詞一看,記錄的確實沒什麼問題,但他拿著這份供詞就想到自己當時被丁秋楠逼著寫下的血書,心裡一陣後悔。
‘該死的,老子玩哪個女人不好,偏偏沾上這個丁秋楠,現在沾上這麼多麻煩,早知道哪怕去暗門子花錢玩兩個姑娘也不碰她了。’
許大茂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因為玩了一個女人而感到後悔,不過現在他說什麼也沒用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那點小算計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一陣後悔之後,也只能在供詞上籤上字,然後等著自己的下場了。
“先把他關回拘留室去。”
許大茂被帶走之後,白萬里返回了辦公室,拿起電話撥打給了李懷德。
“許大茂的事情有結果了,你來我辦公室詳細談談吧。”
“行,我馬上過來。”
李懷德擔心許大茂的背後存在楊國明跟婁半城的陰謀,所以也想知道這件事的結果,因此沒有耽擱,接到電話之後立刻趕到了白萬里的辦公室。
“白老弟,情況到底怎麼樣?”
白萬里把許大茂的供詞遞了過去:“這就是許大茂交代的結果,你看看吧。”
李懷德接過供詞看了起來,但臉色很快變得古怪起來,表情裡好像包含著很多複雜的情緒,有放鬆,也有點不爽甚至是惱怒。
“老弟,你確定這證詞是真的?不是許大茂在撒謊?”
“你要問我的判斷的話,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許大茂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婁家也不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