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娟兒是從何得知的,他微微一笑,道:“這說來話長了,你怎會知道我從軍之事?誰同你說的?”
娟兒嘻嘻一笑,道:“是秦將軍啊!那時咱們一起去華山,路上他說了你好多事蹟呢,聽說當年盧哥哥在西疆好生勇猛,連番出生入死,打得番僧落花流水,實在厲害哪!”
盧雲聽她誇讚自己:心裡甚是受用,他臉上笑眯眯地,眼角便往顧倩兮瞄去,要看她是否面露驚歎。果見顧倩兮面帶微笑,也在專心傾聽。意中人在旁,盧雲便想多談當年英雄事蹟,當下笑道:“姑娘過獎了,戰場上馬革裹屍,本分而已。不知秦將車還說了什麼?”
娟兒笑道:“秦將軍說得可多了呢,你全都要聽?”盧雲哈哈一笑,道:“這個自然,你都說吧。”娟兒想了一陣,託著自己的圓臉蛋,側著臉道:“嗯,還記得秦將軍說了好大一篇,說你每天裝著一張苦臉,專騙女孩兒家憐惜疼愛,比那個少林寺的楊肅觀還壞上十倍,叫我小心提防,別要給你騙了呢。”盧雲面色慘白,驚道:“這是什麼鬼話?”
娟兒不去理他,又道:“秦將軍還說呢,他說公主跟你相處了幾日,便給你騙得好苦,弄得她日日夜夜都惦著你。真有這種事嗎?”盧雲聽她越說越不成話,霎時面色已成慘白,娟兒見他臉色極為難看,皺眉便道:“我說錯了麼?這些都是秦將軍告訴我的啊!”
秦仲海此時遠在京城,遺害卻遠及長洲,盧雲心下慘然,正想請娟兒閉口,忽覺背後兩道凌厲眼神瞪來,直如寒冰一般。盧雲暗暗吃驚,回頭去看,卻見一名美貌少女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正是顧倩兮來了。
娟兒見美女到來,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幾眼,跟著笑嘻嘻地扯住盧雲的袖子,低聲道:“盧哥哥,這位姐姐好生美麗,她就是公主殿下?”盧雲臉色難看,忙偷眼往顧倩兮看去,只見她笑吟吟地似乎不太生氣,但盧雲素知女人性子多變,她面上如此,誰知心裡在想什麼,一時只感心驚肉跳。
娟兒天性機靈,哪會不懂人情世故,純是故意惡整了,她見盧雲面色悽慘,還想落井下石,忽聽一名女子道:“師妹又胡鬧了。真是越活越回去,直跟咱們阿傻一般。”眾人聽這話聲頗有教訓之意,回頭望去,只見一名豔光四射的美女盈盈走來,正是師姐豔婷。
只見豔婷背後還有兩名男子,一人坐在馬上,臉上罩著人皮面具,正是青衣秀士,另一人樣貌非凡,站在白馬之旁,卻比青衣秀士還高了半個頭,體型可說魁梧至極,但臉上卻掛著一幅難看的傻笑,只不知是誰。
豔婷走了過來,問向娟兒:“怎麼樣?找到歇腳客棧了麼?”娟兒方才只在胡鬧,哪有空找什麼客棧,她嘻嘻一笑,指著盧雲道:“沒找到客棧,倒找了個朋友,不愁沒地方住了。”
豔婷哦了一聲,正要出言詢問,青衣秀士已然駕馬行來,武林前輩到來,盧雲不敢失禮,忙向青衣秀士躬身,拱手道:“晚生盧雲,見過青衣掌門。”
青衣秀士回了半禮,頷首道:“數月前華山一會,沒想半年不見,盧公子卻已高中狀元,實在可喜可賀。”盧雲心下微奇,這青衣秀士身在江湖,想下到對朝中之事瞭若指掌,當即謙遜道:“不敢當。在下得中進士,純是運氣使然,做不得準的。”
娟兒聽了盧雲點上狀元,不由得大為詫異。豔婷也是吃了一驚,她急忙走了過來,撿衽為禮,道:“原來公子文才如此出眾,小女子倒不知情,日後該向你多多請益才是。”豔婷過去僅和盧雲有過一面之緣,上回兩人華山照面,人多口雜,不曾細談,倒不知這白面書生如此了得,此刻讚歎敬佩之情頗真。
娟兒嘻嘻一笑,瞄了豔婷一眼,笑道:“師姐你一個姑娘家,要向人家請益什麼?難不成你也要點狀元麼?”豔婷微笑道:“咱們女子是不能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