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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海心下忽起嘆息,想道:“我那盧兄弟足智多謀,武功了得,人又講義氣。倘若他人在這兒,當是大大的幫手。”只是盧雲此時乃是朝廷命官,沒來捉拿自己,已是大幸了,哪能再想這些?當下把陶清當成參謀,破題便問:“陶老哥,年前我曾上山一回,那山寨房舍破敗荒涼,舊日兄弟走得一個不剩,究竟他們跑哪兒去了?你可曾耳聞?”
陶清心思縝密,一聽此言,自知秦仲海急於重整山寨,定要號召舊日弟兄。忙道:“不敢有瞞將軍,咱們這些年四下尋訪,只知幾位大將走的走,散的散,有退隱不問世事的,也有流亡異鄉、不再回國的。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找得全。”
秦仲海沉吟片刻,問道:“當年山寨裡共有多少兄弟?”陶清神態恭敬,稟道:“極盛時約有五萬兵馬。山上基業極大,分內三堂、外五關,馬水步三軍,居中樞機之地稱為忠義堂,堂上龍頭正是令尊老寨主秦霸先。此外尚有兩位軍師、五位馬軍將領、一位水軍教頭,其他還有好些步軍好手,真是數也數不盡呢。”
秦仲海嗯了一聲,又道:“那你們大姐呢?她又執掌什麼?”陶清道:“她是五關小彪將之一,鎮守懿德關,以山寨裡的職位而言,她比咱們這些廚子、酒保、鐵匠都高得多了。”
秦仲海眯起了眼:心道:“無怪言二孃的年紀比之陶清、歐陽勇還小了幾歲,可卻給他們奉為首領,果然是職位之故。”
正皺眉間,陡地想起一人,秦仲海猛地一拍木桌,大聲道:“我記得怒蒼山腳有座破廟,裡頭好似還住個怪老頭,打死都不肯出來,這傢伙究競是何來歷?”陶清嘆了口氣,道:“那人姓項名天壽,武功高明,乃是昔年山寨的天權堂主。”
秦仲海雙眉一軒,忙問道:“天權堂主?那又是什麼玩意兒了?”
陶清道:“山寨昔年有天科、天權、天祿三堂,一司功績核考,一司刑罰紀律,一司錢銀買賣。這位項堂主鐵面無私,見事明快,早年便給龍頭大哥拔擢為天權堂主,兄弟們要有什麼爭執打鬧,一律送到天權堂受審。管你是五虎上將,還是兵卒小廝,他都秉公斷案,絲毫不差。”
秦仲海點了點頭,知道這二堂乃是仿效朝廷的三司,又問道:“這人既然如此了得,卻又為何囚在廟裡?”
陶清嘆道:“此事也是個謎團。當年山寨袵破時,大夥兒四散逃命,項天壽便率著天權堂弟兄奪路下山。一場大戰下來,他的弟兄都已逃命離去,卻留下他一個人關在廟裡,十八年來一步不出,據我猜測,他定是受了什麼委屈,這才不便離開。”
正說話間,言二孃等人準備了乾糧酒菜,恰好走入店裡,哈不二聽他們在說項天壽的事情,立時大怒,呸道:“沒事提那姓項的混蛋幹什麼?他長年躲在廟裡,老早失心瘋啦!”
陶清聽了埋怨,想起項天壽當時的絕情,忍不住微微嘆息,道:“也許真如哈兄弟說的吧,搞不好項堂主已然瘋了。那廟裡別無長物,好好一個人,怎能長年熬在那兒?”
秦仲海聽了說話:心中自有定見,想道:“我父既然器重項天壽,這人必是有謀有勇之人,豈有自縛手腳的道理?看來其中定有什麼隱情。”吩咐道:“不忙著猜,一會兒咱們過去山腳,先向這位項堂主打聲招呼,再約他一同上山舉事。”
哈不二大聲道:“不成哪!上回咱們不過跟他說幾句話,差點便給他打成重傷!等一下你要跟他拉拉扯扯,八成會給他活活打死!”
秦仲海哈哈大笑,道:“哈兄弟別擔憂,姓秦的別的本事沒有,捱打的工夫倒是過人一等。你們等著看吧。”哈不二做了個鬼臉,吐舌道:“吹法螺!”
言二孃見秦仲海自信滿滿,凡事盡皆胸有成竹,與當年自己走投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