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激戰間,忽聽娟兒卻只嘆了口氣,道:“秦大叔,阿傻武功很厲害的,一會兒你朋友若要有事,你定要出手救他。”秦仲海聽了這話,登時咳了一聲,常雪恨更加不是滋味,他身居太湖雙雄之一,武功豈同凡俗?聽了娟兒的說話,更是瘋狂搶攻,寒光閃耀間,已是毫不留情,只想保住一些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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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身影翻翻滾滾,都是以快打快,轉眼間又拆了十招,鬥到酣處,阿傻賣了個破綻,常雪恨大喜,心道:“畢竟是個瘋子,腦袋還是不清楚!”他飛出右拳,便往阿傻肚腹擊去,拳鋒將至,忽見阿傻深深地吸了口氣,跟著小腹內縮,居然避開他這拳。
常雪恨心下大驚,知道中計,他來不及回防,陡見阿傻一掌探出,直往胸口而來,常雪恨面色慘然,心道:“今日死在瘋狗手裡。”
阿傻掌力發出,這掌若是打實了,只怕會把常雪恨的臟腑硬生生的震碎。娟兒又驚又急,叫道:“阿傻,別要殺人啊!”
就在此時,一人從半空中飛了過來,五爪成勾,直朝阿傻背後抓下,阿傻急忙回身去擋,但這人身法好快,卻是慢了一步,登給拉住後心衣衫,力量到處,將阿傻拉開三尺。
常雪恨靠著這麼一緩,已然著地滾開,救回了性命。他抬頭急看,那出手之人穩穩地落下地來,正是“火貪一刀”秦仲海來了。
秦仲海手指加力,正要點住阿傻的穴道,猛聽他狂聲大吼,身子向前縱出,嘶地一聲大響,背後衣衫已然破裂,但也脫離了對手掌握。娟兒拉起常雪恨,問道:“你沒事吧?”常雪恨又恨又怒,罵道:“操他伊拉娘!誰要你這小賤人假好心了,老子非殺他不可!”
娟兒忙道:“你莫要生氣,阿傻性子本來就怪,別和他計較。”常雪恨呸了一聲,朝秦仲海叫道:“秦老大,現下到底要怎樣?這小子瘋成這德行,還要帶他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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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雪恨大聲喊叫,卻見秦仲海面色迷濛,呆呆的望著前方,神色竟是有些悽苦。常雪恨愣了,與娟兒對望一眼,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順著秦仲海的目光望去,霎時見到了一幅刺花。
星光點點映照,只見阿傻背後刺著一隻下山猛虎,上書“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那虎額上卻刺著一個“西”字。常雪恨心下一驚,想道:“咱們老大是江東帆影,虎頭上有個‘東’字。這瘋狗背後有個‘西’字,難道他……難道他便是……”想到此節,忍不住張大了嘴,往後退開了一步。
娟兒見秦仲海若有所思,登時喜道:“秦將軍,你認得這個刺花麼?”
秦仲海微微苦笑,點了點頭,他正要開口回話,卻見常雪恨衝了過來,喝道:“且慢!”跟著一把將秦仲海拉到屋角,睜著一雙大眼,用力瞪著他。
秦仲海給他看得難受,當下別過頭去,嘆道:“怎麼樣?有什麼事麼?”
常雪恨一把抱住了他,低聲道:“他媽的秦仲海,老子和你相識不久,可從來喜歡你的痛快俐落,你可知道麼?”秦仲海苦笑道:“常兄弟,你愛上我了麼?這當口說這幹什麼?”
常雪恨摟住他的肩頭,附耳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咱們馬上走人,當作這一切都沒發生過。”秦仲海驚道:“你……你說什麼!”
常雪恨冷笑道:“操他娘,什麼小呂布大呂布,操他伊拉娘,老子只認得你秦仲海!這瘋子是死是活,關我屁事?咱們就當沒遇見他,快快走吧。”
秦仲海微微苦笑,只是搖頭不語。常雪恨一把拍上他的肩頭,咬牙道:“老大!你他媽的想清楚,二孃還在等你啊!”
秦仲海全身大震,念及這些日子來的深情蜜意,心中一酸,霎時雙腿痠軟,坐倒在地,以他現下的武功,便算正面捱了天絕僧一掌,受了寧不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