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木門上開了幾多小花,原本緊閉的窗簾也漏了一絲光線進了木屋。
這會麗萍奶奶正站在木柵欄後面,一隻手拿著一根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的鋼筆,另一隻手握著一隻破舊的羊皮本,看起來似乎和燕奶奶是同款。
她正一本正經的抄錄著什麼,臉上層層疊疊的皺紋裡是掩飾不住的疲倦。
但是這所有的疲倦都在看到遠處朝他走來的兩個高大身影的瞬間破裂。
麗萍奶奶覺得,自己這輩子幹的最瘋狂的一件事情就是跟著一個小輩為了報復自己的仇人而在他的演唱會上跳草裙舞了。
麗萍奶奶絕望的想。
她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逼,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就聽了他的話然後自己拎著猴就上了。
作為蘇宜年病毒的第n+1個感染者,麗萍奶奶表示。
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所以在看到遠處石子路上走來的一家三口的時候,麗萍奶奶第一件事情——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了??
於是只見剛剛還動作遲緩的老婦人,再看到蘇宜年的一瞬間就像是一隻健步如飛的兔子飛快的竄進了她的臥室。
然後拉窗關門一氣呵成。
皇天后土阿門急急如律令,希望蘇宜年剛剛根本沒看見她。
但是顯然佛祖覺得她的心已經碎了幾瓣而自己只是其中之一,於是拒絕了她發來的好友請求。
蘇宜年惡魔般的聲音如約而至。
“麗萍奶奶,您在嗎?我剛剛看到您回臥室了?”
麗萍奶奶:“不在!”
本來想說快滾,但是想到那個年輕人確實是為了她兒子出氣,雖然但是就是方法有點詭異。
於是麗萍奶奶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重話,她從木門後探出自己架著厚厚老花鏡的腦袋,看向來的一行人。
對上她眼睛的先是一雙又亮又圓的黑眸。
圓滾滾的,讓人想起來山間熟透了的葡萄。
崽崽頭上頂著圓圓的髮旋,一隻小呆毛翹的老高,在山風的吹拂下晃晃悠悠,圓圓的臉上全是好奇。
蘇宜年今天給崽崽換了一身鴨鴨裝,帽子上有兩個黑黑的豆豆眼,然後下面是一個有些分量的毛茸茸棉花鴨嘴。
可能因為鴨子嘴太重,所以蘇眠眠的小鴨子睡衣總是往下一垂一垂的,崽崽的小肉手不停的把它往上扒拉,最後自己氣著自己,小臉鼓成一個圓圓的包子:“壞鴨鴨!!”
麗萍奶奶看著自己都能跟自己玩很久的蘇眠眠,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最終還是沒忍住,伸手將蘇眠眠頭上的小鴨嘴帽子整好。
鴨子嘴終於不再遮擋視線了,崽崽抿了抿唇然後仰頭,眨巴著一雙大嚴謹,然後抬頭看向了剛剛給他整帽子的奶奶。
奶奶雖然看著有點兇兇,但是給崽崽整鴨鴨誒!!
蘇眠眠眼睛更亮了,像是有兩朵小火苗在裡面!
幼崽握緊小拳頭,然後給自己打氣——
眠眠一定可以努力讓奶奶教自己歌曲的!
蘇眠眠沒有轉身去拿節目組給他們準備的果籃,而是忽然高高舉起了自己右邊的小拳頭,對著麗萍奶奶像是開花一樣張開五指。
幼崽紅潤潤的手心裡,靜靜的躺著一串用七彩糖紙疊成的千紙鶴,因為彩色透明糖紙的原因,那些漂亮的千紙鶴在陽光下散發著鑽石一樣亮晶晶的光輝。
蘇眠眠朝麗萍奶奶燦爛一笑,嘴角有兩個漂亮的小酒窩,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系眠眠,給奶奶,禮物!”
蘇眠眠超認真的用節目組準備的綵線將手裡的千紙鶴穿在了一起,然後還用彩色的卡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