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精神。”陸肖煜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羅盤，一邊轉動一邊觀察鍾邦的氣場，“別亂想，通靈術講究心無旁騖。”

鍾邦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微微顫抖，顯然還沒完全掌握要領。幾分鐘後，他的手一滑，銅錢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嘖。”陸肖煜搖了搖頭，“行了，今天到這兒吧。別太急，基礎打不牢，後面會更難。”

鍾邦低頭撿起銅錢，臉上滿是懊惱，“對不起，師父，我太差勁了。”

“差勁？”陸肖煜挑了挑眉，拍了拍鍾邦的肩膀，“你剛學幾天？我當年學通靈術的時候，第一年連個影子都感應不到。”

“真的嗎？”鍾邦抬頭，眼中帶著一絲希望。

“當然。”陸肖煜笑了笑，“記住，修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深夜，鍾邦的房間。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映在鍾邦桌上的銅錢串和羅盤上。他坐在桌邊，翻看一本關於通靈術的古籍，神情專注。

忽然，房門輕輕被推開，楊飛雲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茶。他將茶放在桌上，語氣平靜：“鍾師弟，這麼晚了還在學習？”

鍾邦抬頭，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我想盡快掌握通靈術，不想讓師父失望。”

楊飛雲點點頭，目光掃過書桌上的古籍，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他低聲說道：“師父對你期望這麼高，確實不容易。不過，修行這東西，急不得。你這麼拼，反而容易出問題。”

“出問題？”鍾邦一愣，放下書，疑惑地看向楊飛雲，“飛雲師兄，你是指什麼？”

楊飛雲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通靈術很危險，稍有不慎，可能會引來不該招惹的東西。師父沒告訴你吧？”

鍾邦神色微變，但很快恢復鎮定，“師父應該不會讓我冒險。”

“呵，他當然不會直接告訴你。”楊飛雲慢慢靠近鍾邦，聲音壓得更低，“不過，通靈術裡有很多禁忌，書上不一定全寫了。比如，你感應到的靈體，未必都是友好的。”

鍾邦的眉頭皺得更深，但還是堅持道：“師父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我相信他。”

楊飛雲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既然你這麼相信他，那就繼續努力吧。只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別走火入魔。”

說完，他推門離去，留下鍾邦坐在書桌旁，眉頭緊鎖，顯然被楊飛雲的話擾亂了心緒。

次日清晨。

風水館大廳裡，陸肖煜正靠在椅子上吃早點，桌上擺著一碗豆漿和幾個油條。守門靈童蹲在桌邊，一邊晃著招財貓的鈴鐺，一邊嘲諷道：“肖煜，今天看你吃得這麼香，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閉嘴，娃娃。”陸肖煜翻了個白眼，“你這張嘴除了嘲諷還能幹嘛？”

就在這時，阿帆走了進來，揹著一個行李包，神色冷淡。他走到陸肖煜面前，低聲說道：“師父，我要離開了。”

陸肖煜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油條，目光銳利地盯著阿帆，“離開？去哪兒？”

“七姐妹堂。”阿帆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屈，“鍾君願意給我機會，我不想再待在這裡被冷落。”

陸肖煜的表情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他靠回椅子上，語氣淡淡：“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不攔你。不過，你要記住，七姐妹堂的水比你想的深得多。”

阿帆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大廳裡一片寂靜，守門靈童小聲嘀咕：“嘖，又少了一個。肖煜，你徒弟一個個都跑了，以後咋辦？”

陸肖煜沒有理會它，只是盯著門口，眼中多了一抹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