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肖煜一行三人趕到破敗的小院,院內荒草叢生,殘牆斷壁間風聲如泣,似有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人心。月光透過陰森的樹影灑在地面,似一道道詭異的斑駁血痕,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腐朽與黴溼交雜的味道。李德和李茜癱倒在破敗的屋中,李德奄奄一息,胸口一起一伏如風中殘燭,而李茜淚流滿面,緊緊抱著李德的手。
“李德!”陸肖煜衝了上去,蹲在李德身旁,眉頭緊皺。李德嘴角微微顫動,卻發不出聲音,眼中滿是絕望。
“你們來得太晚了……”李茜的聲音哽咽,她眼睛紅腫,幾乎站立不穩,“阿奇,他,他快要成功了!那張護身符……”
宇文涯從後面冷冷走上前,目光掃過屋內,語氣冰冷,“護身符在哪兒?”
“墓裡。”李茜指了指一旁地板被撬開的洞口,那裡散發出一股異樣的寒意。洞口幽深,似乎通往一個更深的地獄。
“時間不多了。”鮮于沁攏了攏袖口,淡淡地掃了陸肖煜一眼,“他又該耍帥了,對吧?”
陸肖煜沒有理會鮮于沁的調侃,雙手捂在李德胸口,試圖用天道正氣為他續命,然而,他卻明顯感到李德的魂魄正在被什麼東西強行剝離。冷汗順著陸肖煜的鬢角滑落,他低聲咒罵了一句,“阿奇這傢伙,下手真狠。”
李德費力抬起手,輕輕拽住陸肖煜的袖子,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不……不要管我……阻止他……”
“別說話了,老哥,這可不像你。”陸肖煜目光堅決,強行將一絲生機注入李德體內,“你還得撐下去。”
宇文涯冷冷開口,語氣如冰,“無謂的努力。他的魂魄已經被吸走一半,留不住了。”
“宇文涯!”陸肖煜猛然抬頭,怒視宇文涯,“閉嘴!我不想聽你的冷血判斷!”
“冷血的判斷是為了節約時間。”宇文涯抬起手,指了指洞口,“阿奇快要完成儀式了。”
鮮于沁雙手抱胸,語氣懶散卻不失銳利,“行了,你們兩個少吵一會兒,我們還有事做。”
陸肖煜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轉頭看向李茜,“帶著李德躲遠點,這裡太危險了。”
李茜遲疑了一瞬,卻還是點了點頭,扶起幾乎癱軟的李德,步履蹣跚地向門外挪去。
“喂,小心點。”鮮于沁回頭瞥了一眼,低聲提醒,“別讓那東西追上你們。”
待兩人消失在黑暗中,陸肖煜站起身,拍了拍手,目光盯向那深不見底的洞口。他嘴角揚起一抹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好了,兄弟們,咱們下去會會那個混蛋。”
“真是一點不緊張。”鮮于沁搖了搖頭,率先跳入洞中,身影如一縷輕煙般消失。
“有他擋在前面,倒是省事。”宇文涯面無表情地跟了下去。
陸肖煜最後望了一眼破敗的屋內,輕聲道,“等著我。”隨即縱身跳入洞中。
洞中空氣冰冷,四周溼滑的石壁滲出黏膩的水珠。三人藉著微弱的月光小心前行,腳下偶爾傳來碎石滾動的聲音,彷彿整個空間都在顫抖。
鮮于沁忽然停下,抬起手示意安靜,“前面,有動靜。”
陸肖煜挑了挑眉,手中羅盤輕輕一轉,低聲道,“看來咱們快到了。”
宇文涯掏出一根細長的繩索,手指一抖,繩索如靈蛇般躍動,“別太大意。”
三人繼續前行,越靠近墓室,寒意越盛,周圍的陰氣幾乎凝成實質。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帶著詭異的迴音,“你們來了。”
阿奇的身影緩緩浮現,他的靈魂散發著詭異的藍光,雙手輕輕託著那張護身符。他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語氣中滿是得意,“來得正好,看著我復活吧!”
“少廢話!”陸肖煜腳下一蹬,紫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