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高祖時期殺了那麼貪官,結果貪官汙吏還是源源不絕,怎麼殺也殺不盡,實在是不勞而獲的感覺太爽了。
大皇子指著她的腦門頂了頂,“怎麼了?想趁著本王過生辰,再來收一波賀禮嗎?你就這麼財迷?”
“知我者莫若殿下也,正所謂君子愛才取之有道,”張敏一臉期盼地望著他,“殿下啥時候生辰啊?”
大皇子還從來沒如此期盼自己的生日快點到來,“呃~其實也快了,不過本王過生日,你也得送賀禮。”
“沒問題,殿下想要什麼我提前準備,”張敏剛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又擔心他獅子大開口,“先說好啊,金銀寶貝可別想,我現在銀子壓在鋪子上,可沒多少現銀。”
大皇子白了她一眼,“我好歹是王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本王也不為難你,繡個香囊就行,這簡單吧?”
據他所知大家閨秀誰沒有一手好女紅,要不然貼身的衣服誰做?想必香囊這種小活計對她來說易如反掌,或許不用一天就能做完。
張敏被他那嫌棄的眼神刺激到了,不就繡個香囊這有何難?大不了繡了拆,拆了繡,總歸靠著水磨工夫也得做出來,“切,小看誰呢?”
初二過了以後,皇室的禮儀活動暫時結束,剩下就是各官員之間的拜年,張敏見王府已然無事,便想著回家去。
大皇子搖頭,“那可不成,到正月十七之前,咱們都得留在府裡好好過年呢。”
“為什麼?”張敏還想吃李媽媽做的飯呢。
“這會兒大家都閒著,說不定父皇會微服出宮,萬一被發現不在府中,再說去溫泉莊子養病,這理由有些站不住腳。”
大皇子沒說的另外一點是,過年時節錦衣衛監察各部官員的力度加大,要防著他們藉著喝酒聚會的名義,勾結外官,廣結朋黨。
若此時回去,說不定就被人給盯上了,徒惹麻煩。
張敏無可奈何只得留下,偌大的王府每天的瑣事不少,單單打掃衛生都是一個大工程,她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事做。
永安帝很會享受,趁著過年時節出了宮,帶著大多數秀女和妃嬪去了暢春園玩耍,只把貴妃留在宮中陪著皇太后,氣得林貴妃兩宿沒睡著。
皇上出了宮,那些值班的大臣也跟著搬了過去,只為接收緊急軍報,隨時應對突發危機。
不用上朝,又沒人管束的日子真是太爽了,永安帝放飛自我,天天與女人們在園子裡廝混。
就連太醫都看不下去了,多次隱諱地提醒皇上需要節制女色,萬不可過於沉迷,損傷了龍體,但良藥苦口,忠言逆口,永安帝哪裡會聽。
如此過了幾天,有一封來自錦州的軍報由通政司送了過來,永安帝一看更是大喜過望,原來竟是錦州之圍已解,蠻兵退回草原。
好事啊,永安帝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心情一好便帶著侍衛微服出來玩。
第一站便來到康王府,卻見門庭冷落,待黃忠義敲開門,親衛們見是皇上親臨,忙使人通報王爺,其餘人等大開中門跪迎皇上。
此時康王和張敏正在前院堆了大雪人,然後把雪人肚子當靶子射著玩,聽到通傳再跑回去拿輪椅肯定來不及,張敏趕緊把弓扔給大皇子,自己則奴顏婢膝地於一旁低頭侍立。
永安帝遠遠便看到康王站著,大為高興,龍行虎步地趕來,黃忠義忙小跑著跟上。
大皇子欲要跪下行禮,卻被永安帝托住了,“地上涼可別跪了,如今可能走了?”
“回父皇的話,這陣子已然可以走上幾步,只是雙腿還有些痠軟不能久行。”
永安帝點點頭,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走動,已然是奇蹟了,只希望終有一日,他能像以前一樣縱馬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