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臣帶著軍隊攻打府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有人造反呢。
松花府的百姓不明就裡,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老老實實閉門不出,就算家裡無米下鍋也只等衙役來貼安民告示。
府城被順利攻破後,顧文惜命人把守各個城門,暫時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林如流則帶著人去衙門及各家拿人,但不出所料,知府和幾位家主都已經跑沒影了。
顧文惜手拿尚方寶劍下令,“全城搜捕亂黨逆賊!”
府城雖然沒有京城那麼大,但知府等人久在此處經營,藏身地不少,此時他們帶著心腹俱都藏匿在一處偏僻巷子的小院中。
知府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抱怨不已,“若非四海錢莊倒閉,咱們也不需要背這些重得要死的玩意兒。”
他們個個都是上萬兩、十幾萬兩的身家,但黃金、白銀實在太重,背得再多其實也不夠他們平常一頓飯錢,這一跑等於是徹底破產了。
眾人紛紛安慰他,“大人不需傷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們還有南洋生意,大不了去番邦當個土皇帝。”
“是啊,只要人沒事就行。”
說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事情發展成這樣是他們沒想到的,早知道就不和朝廷對著幹了,要清丈就清丈唄,現在好了偌大的家業全玩完了。
知府一臉苦澀,“以後在下就仰仗各位了。”
“客氣了,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顧文惜帶著人去搜查了府衙,在書房中發現了更多知府與各家家主勾結的證據,就憑著這些來往書信和賬本,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林如流鐵青著臉進門,“那些人還真會躲,咱們翻遍了都沒找到,莫不是他們也有暗道逃出城去了?”
“應該不可能,”顧文惜深知知府等人在城中一手遮天有多招人恨,便道:“咱們一方面派人繼續查,另一邊懸賞拿人,把賞金提得高高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肯定有人衝著賞金的份上,積極參與尋人。
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知府等人一開始還能去街上買個早點啥的,後來看到賣包子的也在興致勃勃和人討論逃犯長相,便再也不敢出門。
有人出主意,“這樣不行啊,要不咱們再放一把火,把這些民房燒了趁亂逃走。”
知府雖也心狠手辣,但也被他的想法所震驚,民房多是木製而且連成片,一旦著火全城百姓都得遭殃。
“大人不忍心了嗎?那些個刁民死就死了吧,與我等何干?可千萬不要婦人之仁啊。”
“是啊,只要咱們能活下來就成。”
知府無奈地點點頭,“那就今晚動手吧,我看白日似乎有人正在院外徘徊。”
當晚全城宵禁之後,他們便點起火把打算先把街角的包子鋪點了,畢竟那傢伙太可惡竟打算拿著賞金給他們塑個泥像,還是跪著的。
當火把伸向竹棚之時,突地從黑暗中躥出一個小夥,興奮地大喊,“軍爺們,快來,就是他們!”
林如流帶著如狼似虎計程車兵衝出來,先是踢飛了火把,而後眾人七手八腳地將知府等人踹翻,用麻繩利落的捆個嚴實。
小夥子一腳又一腳踢著知府,嘴裡憤憤不平怒罵,“讓你燒我的鋪子,好大的膽子,虧得小爺聰明,差點又要被你們害得家破人亡。”
知府等人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時哪有反抗的力氣,被踢得唉喲直叫喚,不待錦衣衛逼供,便都老老實實將罪行交待得一乾二淨。
而後顧文惜按照他們的口供,又順藤摸瓜將松花府計程車族幾乎連根拔起,而後該抄家的抄家,該遣散的遣散。
這段時間老百姓還在看熱鬧呢,突然發現衙門裡竟然開始準備給佃農